这个从未来远道而来的青年忍者,只是垂下自己的眼睑,低声说起了一个漫长的故事。
波风鸣人垂下头继续道:“那个时候我觉得应该为那个叫漩涡鸣人的孩子讨一份公道。”
“后来,他经常这么做。”
“当我第一次认识他的时候,他应该是才刚刚三岁吧?因为父母在他出生的时候死去,所以他是一个孤儿。”
“你也觉得那个孩子很有趣吧?”
波风鸣人甩了甩手,乍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波风水门感慨地点了点头:“鸣人,幸好有你在,不然村子里的损失…”
光明,是为了那些尊重他的人。
“后来…他就习惯了。”
水门班的众人并不知道波风鸣人的心思,稍微休息过后,他们再度开始赶往了战场,执行任务。
血液,染红了水遁忍术汇聚的河流。
他想对症下药,改变鸣人的态度。
想要为整个火之国乃至整个忍界负责,只凭一腔热血如何行事?终归还是要有着光明和黑暗并存。
作为最强的人,波风水门继续前往前线,负责支援苦苦支撑的防守部队,而旗木卡卡西则带着野原琳去摧毁敌人的登陆营地。
黑暗,是为了那些敌视他的人。
波风鸣人身为一个能够改变战场的战力,主动请缨跟随波风水门前往战场。
波风鸣人的父亲知道了他从小到大的故事之后,同意了他想要进行时间实验的做法。
波风鸣人口中的那个长辈,是秽土转生水门。
“他却选择回到了一个星期之前,告诉那个过去的自己,让他不要吃得太多,不然一个星期之后,会饿得受不了的。”
作为火影候选,应该怎么做才能让敌人更加痛苦与绝望,波风鸣人心知肚明。
他不仅仅是想要见到自己母亲的模样。
听着波风鸣人的话,金发上忍终于忍不住掐断了树枝,他的脸色在火光的映照下明灭不定:“…再到后来呢?”
“我的朋友叫漩涡鸣人。”
然而当他全部听完漩涡鸣人的话之后,整个人的身体都僵在了原地,甚至连那根笼火的树枝沾上了火焰都不知道。
即便雾隐入侵动用了他们的全部力量,面对波风水门和波风鸣人的组合依旧是不堪一击,在一枚枚漆黑色的尾兽玉袭击之下,碎裂的尸体铺满了战场。
比如波风鸣人临走之前,拍了拍野原琳的肩膀。
听着儿子的话,金发上忍陷入了沉默。
“长大后,他应该过得还好吧?”
历史,并没有发生改变。
过了一会儿,波风水门才拿着一根木棍聚拢着火堆,轻声继续道:“人生会有很多遗憾,难道每一个都要去追寻圆满吗?有些人的离开,或许会带来短暂的伤痛,却也会让你长大…”
可惜,他拒绝了。
“…不一样的。”
波风鸣人摇了摇脑袋,抬起头注视着自己的父亲,摊开了自己的手掌道:“我曾经让一个…一个长辈知道我的故事,他同意了我的做法,你想知道我一个朋友的故事吗?”
不仅如此,波风水门还拒绝了知道未来的事,并且让那个孩子回到他应该回归的时代。
他还想要为自己的父母、为自己那段苦痛的过去…复仇。
波风水门低声问着,心里却在回忆着他在龙脉遇到的孩子,那个漩涡鸣人其实很想叫一声父亲。
那个总是遭受其他人冷眼的人,他的命运不一样,那个在痛苦中长大的孩子。
“那个时候我决定让他穿梭时间回到过去,我以为他会回到自己出生的那一天,去见一面自己的父母。”
波风水门沉声点了点头:“听说雾隐村带来了三尾,只是他们却并没有把三尾放在战场上使用,我怀疑卡卡西他们可能遇到了劲敌,我带着你马上赶过去!”
金发上忍沉吟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水门班的分开,让一个隐藏在暗处的白绝欣喜不已,似乎他们的计划依旧能够顺利执行下去。
这对父子同时抬起头看了一眼钓鱼采果回来的旗木卡卡西和野原琳,波风水门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满面微笑地看着自己的弟子。
“嗯!”
波风鸣人的眼睛却微微眯了起来,注视着那个脸上涂着油彩的少女,心里那个想要执行的计划越来越坚定了。
波风鸣人口中的朋友,是波风水门真正的儿子。
如果他知道那个孩子小时候过得那么艰难的话,他应该答应下来的。
不,或者说,还是有一些改变。
“谁知道呢?”
“不用说这些了。”
波风鸣人绞了绞自己的手指,心思却放在了另一场正在上演的大戏,开口道:“我们现在应该去支援卡卡西吧?他们两个要面对的,可是成群结队的雾隐暗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