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肩膀上有点伤,没什么大碍的!师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的很吗?”
见苏瑾声不说话,凌蝶儿急忙道:“师兄不必担心,你看我现在活蹦乱跳的,不也一点事都没有吗?”
听到了她肯定的回复,苏瑾声却无法再如往常一般笑起来了,他沉下了脸,问道:“伤在哪了?”
相处数十年,凌蝶儿对苏瑾声的说话方式已是了解得一清二楚,知道他口中的“有所耳闻”便是知根知底。
凌蝶儿心中更愧疚了,她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师兄……”
凌蝶儿笑了起来:“有师兄在,那蝶儿便放心了。”
凌蝶儿讪讪地放下了手,心想:完了,师兄都不笑了,这下是真生气了。
苏瑾声理了理她耳边凌乱的发,轻柔地问道:“师妹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
或许是因为太过在乎,她是他唯一不敢轻易猜测的人。
“我想,评判善与恶并不应当以一面之词,而应当从当时的处境、周围的大环境等多方面去进行衡量。在一方人眼中为恶一方,或许在另一方人眼中是拯救他们性命的大英雄。”
苏瑾声细细回忆了一下已知的守护灵兽名单:“师妹方才的反应,说明它位列凶兽之榜,而其中在树林之中生存的灵兽……莫非是,噬灵魔熊?”
这下她是真没借口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果然,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瞒得过师兄。”
凌蝶儿稍稍直起身子,与他额头相贴,说话间温热的呼吸纠缠相融:“师兄便是蝶儿的心。”
凌蝶儿点了点头,本想告诉他有关于时临和时墨的事情,可已到嘴边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并非是她不相信师兄,只是这是时临深藏已久的秘密,是它冥思苦想后的破釜沉舟,也是它对她的信任,她不应该轻易将这些告诉别人,即便是她最亲近的人。
温润如玉、声名远扬的凌云宗大师兄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名节,他只在乎他至若珍宝的小师妹。
苏瑾声静静地看着她,等她给他回复,闻言微微有些出神,他心想:是有的,一旦他的师妹有了心事有意瞒着他的时候,即便是他也无法看透。
苏瑾声轻轻吻在她的额间:“师兄不会让这一天发生。”
凌蝶儿点点头,又摇摇头:“师兄可知道苍林的守护灵兽是谁?”
凌蝶儿还想辩解,却被苏瑾声轻易拆穿了:“师妹不必哄骗我,噬灵魔熊的习性我也有所耳闻,即便是日后你们能够和平相处,在前期也避免不了一场恶战。”
然后他便低头看着她,尽管他并未多说,可他那双低垂的桃花眼却能让凌蝶儿感觉到他在难过。
即便是苏瑾声城府再深,可在她面前他却从未曾想过隐瞒,只要她需要,他的心、他的爱意、他所有的一切,全都归属于她。
苏瑾声见她欲言又止,便也没有再追问下去:“瑞兽风麒麟,师妹要是想见它,那下次师兄便带你去。”
“无妨,师妹只需凭心而动便可。”
凌蝶儿惊喜地拍了拍手:“师兄好生聪明,正是噬灵魔熊。”
可不问与难过,并不冲突。
苏瑾声轻轻叹了口气,垂眼看她:“往后不可再胡来。”
她有意扯开话题:“那师兄在望风崖之中遇见的是哪位守护灵兽?”
御风而行速度极快,不过须臾便已到达了雪山深处的外沿之地。
苏瑾声桃花眼微微张大,随后他的心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他轻笑一声:“师妹亦是吾心。”
凌蝶儿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伸出手小小地比划了一下:“就受了一点点的伤。”
即便是她如此无厘头的问题,他也回答得异常认真。
师妹总是独自藏着许多秘密,不愿告知与他。但既然她不说,那他便不问,总有一日她会亲口告诉他,她隐藏的秘密和心中的顾忌。
若真有这么一天,那他就陪她一起,杀遍天下人,杀到不敢再有人胆敢言语她的是非。
狂风怒吼着迎面而来,却被御风戒隔绝在外,它愤怒地拍打着结界,似要将这看似弱不禁风、薄如蝉翼的结界击裂,将它狠狠地碾成粉末,然后再将躲藏在结界之中的那两
凌蝶儿看着他:“那若有朝一日,蝶儿为恶,被千夫所指,师兄还会如此想吗?”
“善恶本就一念之差,成仙堕魔皆是一念之间。师妹只需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在我这里即为善,无需有所顾虑。”
我的师妹,你究竟在隐瞒什么?竟连我都无法告知,那你还能向谁求助?
苏瑾声这才神色稍缓,继续说道:“噬灵魔熊虽天性残暴、名中带魔,可本质仍为灵兽,师妹若是与它交好,倒也不失为一方强劲助力。”
谁说凭一己之力无法堵住悠悠众口?只要他想,他便能成为一方世界的君主,只手遮天。
,我们也没有权利去定义他们。”
凌蝶儿连连点头:“都听师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