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村阳一和森下吾胜发现池非迟酒量不错,越喝越起劲,一开始还是三个人对喝,喝到最后,试图联手放倒池非迟。
午饭吃到下午两点才结束,喝多了的上村阳一和森下吾胜勾肩搭背地回值班室休息。
室内暖气里,非赤还是一动不动地由池非迟用毛巾擦着水。
“山尾?他回来了吗?”
池非迟拎着非赤的脖子晃了晃,发现自家蛇还是一动不动,磕了一点蛇蜕,重新确认了一下非赤的状态。
立原冬美关了医务室的门,又很不好意思地搭了池非迟的便车回去。
旅行袋、滑雪服、雪地靴、登山杖、换洗的毛衣……
安置爬虫类宠物的玻璃箱不好找,池非迟又把非赤揣回衣服下,安置在内侧口袋里,左眼慢慢成了一片混沌的紫色,黑色的古老纹路被迅速勾勒出来。
“没关系,闲着也是闲着,”池非迟如实道,“我在东京有医生朋友,有时候也会帮他做这些事。”
晚饭时,远野水树还敲门叫了池非迟,不过池非迟忙着收拾东西,没有再跟两个女人多聊,吃了晚饭,又回到房间。
洗手池的暖水中,非赤一动不动地飘着。
气氛又重新活跃起来,池非迟也没有再提立原冬马的事。
“冬美姐,你知不知道山尾哥回来了啊?”
“是啊,他当初是八年刑期吧?大概一个月前就刑满释放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不过我听村里过来玩的人说,上午在村里看到了他,冰川哥也从东京回来了……”
要进化,至少也要等他回来找个清净的地方再说吧……
“我记得,他开车撞到的就是水树姐的妹妹吧?”森下吾胜闷了口酒,嘟囔着道,“不知道水树姐知不知道他回来这件事……”
酒精作用下,两人的话也比之前多了不少。
整理药物不是什么麻烦事,两人整理了一个小时左右,就把药都整理收好。
他家蛇没死,只是冬眠了。
“是吗……”立原冬美还是有些意外,见池非迟看着他们,解释道,“山尾和水树一样,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当年也是同班同学,不过八年前,他晚上开车回村子的时候,撞到了人,事后他还逃离了现场,所以他在自首之后,也被判了八年刑期。”
非赤冬眠应该会加快他下一次进化的速度,到目前为止,那个空间平台上的‘蓄能’已经过半,他只希望不要在他去英国的时候出乱子。
池非迟没有躺下休息,在立原冬美打电话时,拽出非赤看了看,确定非赤应该只是在睡眠状态,把非赤重新揣回衣服下,动手帮立原冬美打开了纸箱,把里面的药物收拾出来,放到柜子里。
把所有东西收拾好,池非迟才揣着非赤去洗了澡。
立原冬美到了医务室,犹豫着,还是往北泽山庄打了电话,“水树,是我,冬美……你听说山尾他回来了吗?……是,有人在村里看到他了,他也因为八年前的事故承担了责任,所以我想你要是遇到了他,千万不要跟他吵……这样吗……那我就放心了……”
到山庄之后,立原冬美去前台找远野水树说话,池非迟回房间整理了远野水树帮忙买的生活用品和衣服。
“那就这样吧,我今天……”立原冬美转头看到池非迟在整理药物,愣了一下,对电话那边道,“我今天应该会早点回去,那我们晚上再说吧,我这边先挂了。”
冬季天黑得早,在北泽村尤其如此,随着天色暗下来,外面滑雪场的客人陆陆续续离开。
挂了电话,立原冬美松了口气,又到纸箱前蹲下,翻着里面的药物,“不好意思,池先生,还要麻烦您帮我。”
池非迟也喝了不少,虽然没醉,但也被立原冬美以‘酒后驾车很危险’说服,留在医务室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