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海祇岛缺人,”他直言不讳地伸出手,挑起克伦苏尔的下巴说,“我想要你。”
他抱着克伦苏尔, 也瞬间消失在了没有丝毫生气的城堡大殿。
“我极有可能失去在王国里的权力,如果您想找新的接引我也不反对。”
克伦苏尔如果不计算元素掌握,站立战力也就与戴因斯雷布相当,更何况又有更棘手的荧逼迫。
“真是抱歉,”她起身朝上衫昭月行礼说,“我实在是遭遇了人生的剧变,接下来我要继续前往战场了。”
“不过我姑且还想看这件事情继续演变下去,如果她没了这戏就不好唱了,”上衫昭月指了指克伦苏尔说,“能麻烦你把她交给我吗?”
克伦苏尔很不巧,成为了他强制交易的对象。
白色的长发在空气里浮动,整个人背对着光,精致的脸在阴影里,眼底浮动着浓烈的金光。
“璃月岩神对吧?”
作为近年唯一以武力晋升到第二阶级的人,担任着王宫侍卫长,他的实力毋庸置疑。
“到时候您做的前期注资就白费了……”
“我输了,输给自己的傲慢,输给他们搅乱局面的决心。”
过了许久,克伦苏尔依旧毫无动静,如果不是还有心脏跳动,上衫昭月都要认为她已经死了。
她的心跳也越来越有力,像是从虚空中有力量灌注入她的躯壳,从此刻起,她再非肉体凡胎。
“我們都曾生活在深渊,弱肉强食虽然逐渐被更文明的方式取缔,但只不过是隐藏于言表。”
“嗯。”
在克伦苏尔第一次会见他的房间,上衫昭月露出了身影,并且将克伦苏尔毫不怜惜地放在了地上。
“您有契约方面的权柄吗?可我记得那明明是……”
在得到了上衫昭月的血后, 克伦苏尔的面色马上泛起血色,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然后剥落,露出光洁的皮肤。
“记得承我点情,”上衫昭月无奈,指尖落在她眉心。
“不出意外的话,其余的执政官们应该都动起来了,无论是国王派的另外一位,还是元老派的四位。”
脸上浮现出笑容,那是克伦苏尔熟悉的,狐狸般狡黠的笑容。
“优雅永不过时,”上衫昭月说着就与克伦苏尔贴面,那两只如黄金灯盏般的眼睛倒映在克伦苏尔的眸中。
“很好,契约已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上衫昭月鼓着手说,空气中似乎隐隐有金色的纹路亮起。
她在戴因斯雷布和荧的合击下,真的很狼狈。
“你打算怎么办?”上衫昭月坐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都这时候了,还气若幽兰,徐徐吞吐,真就是优雅永不过时?
她不明白, 上衫昭月想要什么,于是用一如既往敬重的语气说,“您想要什么呢?”
直到他消失在了宫殿的门后,上衫昭月才走过去扶起了倒下的克伦苏尔。
上衫昭月并没有反应,他依旧摇晃着一条腿。
“它其实无处不在,就像这次。”
“我只是装装样子,实际上是命运的权柄,”上衫昭月嬉笑着,“如果想要背誓,大可以想想后果,越糟糕越正确。”
上衫昭月拍了拍衣服起身,转过身缓缓朝她走了过去。
她仿佛是乞怜的小兽,又像是被在风雨中摇曳的玫瑰。
一滴暗金色的血液缓缓渗出,被滴落, 最后融入。
“多谢阁下,”醒来的第一件事,她就虚弱地朝着上衫昭月说。
“为了帅!”
他好像是司掌命运的神祇,亦或者强迫人交换的恶魔。
幽色的烛灯下,克伦苏尔静静地躺在石板铺筑的地板上。
“……可以,”戴因斯雷布没沉默多久,他径直穿过数十尊被冻结成冰雕的魔物,将克伦苏尔置之不理。
黑色裙甲包裹着玲珑的躯体,曲线依旧很美,美中不足的自然是她体表遍布的剑痕,以及烧焦的痕迹。
克伦苏尔在即将走出的时候却顿住了脚步,扭过头短发下玫瑰色的眸子露出无奈,嘴角勾起苦笑说,“您真的不打算加注吗?我可能真的会死哦。”
他将手肘压在左腿,用手掌撑起下巴,将左腿顺便放到了右腿上。
她不复往日的娇媚,脸色苍白而无血色。
“我将赐予你逆伐乱世之勇武,持掌
“如果您打算继续加注我也不反对,如果您不打算继续加注,那么我就只有尸骨可以赠与你作为报酬。”
她说完就绕开了上衫昭月,迎着光走去,似乎打算做反抗命运的孤勇者。
他的瞳孔里倒映满了克伦苏尔的脸,对方不再继续嫣然巧笑,也不继续糊弄,而是认真地答应说,“在这次事件结束后,无论结果如何,克伦苏尔都愿意跟您走。”
“那您喊那句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