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源稚生皱眉。
“山神会?这不是我们的人么?”源稚生低声说。
“手臂被子弹擦伤,已经包扎好了,没什么大碍。”樱说,“让主犯跑掉了,最后只抓到这个人,但有人意识到他跑不掉的时候把他给杀了,一枪毙命。”
樱从正门口归来,长发被淋湿还在往下滴水,让所有人注意的是,滴在地板的水里居然夹杂着一抹刺眼的猩红,樱的手上还拽着一个男人的身体,一路被他从门口拖入屋内。
子弹以极其精准的角度划过窗檐,路明非微微侧开头,子弹擦着他的额发打穿了他旁边的茶盘,咖啡洒落一地,路明非的视线也被外墙再次拦住。
“对面的楼顶,有人在那,正在为手里的抢上膛。”恺撒是个军事天才,对枪支零件的组装声尤为敏感。
嘈杂的人声和惊天动地的吼叫忽然逼近,把暴雨泼打屋檐的声音都给盖过,街面上,穿着深蓝色制服和深红色制服的人们拼杀着嘶吼着,无数只脚踏得地面都在震动,更远处,刺耳的警笛声划过夜空。
路明非偏头,透过窗檐的缝隙眯眼望去,短短的一瞬,他看到夜色中有一个模湖的身影蹲守在远处楼顶天台的边缘,他也仅仅只能观察这么一瞬的时间,甚至只能看到对方左肩上一个模湖的图桉,那人就迅速翻身而下,路明非甚至来不及目测他往什么方向逃走。因为在遥遥对视的那么一瞬,漆黑的子弹划破夜色,在路明非的童孔中迅速扩大。
樱把男人扔在地上,致命的枪伤从他的太阳穴一直贯穿整个头颅。男人的身上穿着灰白的制服,制服的背后绣有青面的佛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