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入得龙池不是必须是龙族之人吗?”
苏北怔住了。
那一对儿龙角在雨中泛着流光。
敖月咬着下唇,亦不知道是酒精的应该,还是情到深处,嗓音带着哽咽。
“后来,龟丞相想出了一个办法......”
敖月沉默了一会儿,再次为自己的杯中倒满了酒,一口灌了进去。
那是一样的温柔,一样的令人迷醉。
“苏北,其实说到这儿,我想你应该知晓我的所求,我龙族的所求......”
“我又怎么帮你啊......”
脸颊之上滴滴泪流淌着,夹杂在漫天的雨中,滴落在地化作珍珠。
“堵住了沧江水,保住了沧江沿岸各州,而他自身也在这一次的冲撞中,龙身消散,元神寂灭......”
终于敖月轻轻地开口道:
苏北沉默不语。
甚至于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她想要让自己去拔剑?
——龙。
伴随着她的泪,淋湿了这一方天地。
吃软不吃硬。
“......”
“你既然能得到青萍剑的认可,自然有资格入龙池,拔出那把剑。”
而且......她又怎么敢肯定自己就可以将那把剑拔出来啊?
他知道,若是那件事做成了,面前的萝莉也就没有什么必要同自己说这些了。
“......”
“......”
听到此,苏北的呼吸有些急促,眸子深深地看着面前的龙女。
敖月眸子怔怔地望着面前的男子,感受着他温柔的动作,似乎依稀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父亲的身影。
——倒悬天还有一把剑自己未曾拔呢,这又多了一个?
“......”
“那为何没有成功?”
默默地看着敖月。
他能感受到面前的女子并不是那种习惯于撒谎诡计多端的性格,亦或者说,他单纯地信任这一个种族。
随后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咬着唇,暗金色的童孔凝视着苏北,开口道:
“是他阻止了这一切。”
她抿着嘴唇一脸的认真模样。
其实这一件事上,他并不知道如何评判,因为自始至终沧江逆流便是龙族搞出来的,但不可否认的是,敖月的父亲一定是伟大的。
“......”
伸出手来,温柔地抚摸着敖月的脸颊,为她擦拭了一下未曾滴落的泪珠,柔声道:
“娶我。”
苏北的脸色变幻,靠着椅子上看着眼前眸子之上沾着数不尽泪珠的敖月。
涟漪,细雨,少女,泪痕,彷佛油画中才有的悲凄图景。
他心中总是对这一个种族有着莫名地季动。
“父亲他终不忍心看到沧江就这么泛滥于天下,以龙身阻沧江,以龙身疏导沧江支流,最终本应该裹挟着无尽怨念地沧江水,尽冲撞于他一人身上。”
这等辛秘,或许会有人知晓,但绝不会公之于众。
“于是龙族便是想要借沧江,举江之力冲垮那一剑?”
下雨了。
将那柄插在龙池的剑拔下来?
“是我的父亲。”
“沧江逆流,举江河之力,又岂能是寻常之人可以阻断的?”
在雨中,被水淋湿地发剪出了她温柔的侧影,又被逐渐升腾的雾气镀上一层银白色的光边。
苏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这人有个毛病。
滴答滴答——
抿着唇,抬起眸子看向苏北,修长的睫毛之下,是早已经泛着红晕的眼眶,一滴滴泪化作珍珠滴落在了桌面之上。
苏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身旁的茶水,低垂着眸子,轻轻开口道:
“......”
龙属水,影响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