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维娅轻声说道,将硬币推还给夏德。夏德又想到了自己的朋友,恶魔学者肖恩·阿斯蒙先生讲述的那些关于第三纪恶魔的故事:
“这是恶魔铸造的硬币吗?”
硬币侧面阴刻着一圈文字:
她嘴角勾起的笑意可绝对不是伪装出来的。
“虽然这也许比较俗套,但我比较喜欢你,这与什么睡衣无关。”
“诗人级遗物【猫与狗的硬币】。”
她单手将那枚金币竖在桌面上,手指轻轻一扭,硬币开始旋转。这枚硬币的大小和一镑的金币差不多,夏德认为的正面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头像,反面是数字“一”的简写符号,这种符号是当代数学符号的基础。
“我早上说我买了新的睡衣。你比较喜欢紫色还是白色?”
露维娅捏着硬币将它微微举起来,头顶水晶灯的光芒让它也像是在发光:
现在已经入冬,教会按照惯例正在为穷人们募捐,这笔钱将用于救济粮以及雪后救济品的购买。而夏德之所以将部分现款捐出去,是因为这本就不是他的钱,而且他决定将那盒漂亮的珠宝首饰留下来,所以这笔意外所得捐出去也是心安理得。
“这种硬币,可以用来奴役另一个灵魂?”
“可以这样理解。”
“将这枚硬币交给任一猫类或者犬类,可以是混血,但猫的血统或者狗的血统必须超过百分之五十。将这枚硬币交给这类生物,如果对方主动愿意接受,那么就相当于订立了契约。接受硬币的生物,自愿成为递出硬币的生物的宠物,绝对忠诚,绝对可靠,敢于牺牲,而且永远不会背叛。在‘主人’死亡之前,这层关系无法用任何方式解除。你可以将其视作对猫狗的‘买命钱’,很有趣是不是?”
夏德的石板没引起姑娘的兴趣,反而是她的新睡衣引起了夏德的兴趣。露维娅显然是有备而来,让本来还想趁着晚间翻看从亨廷顿找到的书籍的夏德,直到凌晨两点熄灯入睡,都没找到机会去书房拿书。
解他的意思,但现在解释肯定也不是正确的举动,因此他只能沉默应对。
【猫与狗,你与我。】
紫眼睛的姑娘又落落大方的问道:
这天晚上,夏德还是找机会向露维娅展示了他得到的那块会飞的石板,但露维娅一点也不在意,只是含糊的表示那也许是钥匙之类的东西。
【都喜欢。】
“取走哪一方的灵魂?”
吃完了晚饭,夏德没有带着露维娅立刻回家,而是与她一起去了黎明教堂,然后将今天下午在亨廷顿市找到的那些钞票和硬币的百分之五十,都捐给了教会。
为了自己的“特殊占卜”,露维娅特地搜集和寻找过货币类遗物的收容资料。虽然夏德认不出这是什么,但她在比对和确认后,很轻松就知道了这是什么:
“夏德啊夏德!你怎么能如此堕落和懒惰?先前制定好的年末考试复习计划,你都忘记了吗?”
露维娅按住即将倒下的硬币,正在用餐刀和叉子切割红酒汁牛排的夏德,看了一眼一旁吃东西的小米娅:
换好了衣服,夏德抱着快要饿急眼的猫,和露维娅一起去银十字大道上已经预定了座位的餐馆。吃饭的时候,露维娅一边听夏德讲述下午的经历,一边把玩他找到的那枚硬币。
“是的,你猜对了。”
“由宠物决定。是的,宠物来决定是牺牲自己的灵魂保护深爱的主人,又或者是让该死的主人的灵魂被恶魔带走。”
露维娅锤了一下夏德:
所以在周二清晨醒来时,夏德第一时间抱怨了自己。
夏德很感兴趣的问道,心中想着不知道施耐德医生是否会对这种硬币感兴趣。
“她”非常了解夏德的想法,但夏德实际上说出口的是:
“它们,还真是充满了恶趣味的家伙。费莲安娜小姐说的没错,珍爱灵魂远离恶魔。”
“快穿衣服,真是的,侦探,这些话不是那位公主教给你的吧?”
露维娅点点头,也看了一眼夏德的猫。
“负面特性是,一旦给出硬币,那么在双方全部死亡后,某种可怕的存在,应该就是指铸造了这些硬币的恶魔会出现,并取走其中一方的灵魂,让另一方继续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