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张着嘴,皓齿被鲜血染红,血丝混着涎沫从嘴角滴落,模样莫名狰狞,但又......
不是,这特么谁定下的奇葩规矩?!
他仅仅只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声,随机低沉道:“这些道理虽然听着空泛,但......唉......也罢,倘若有朝一日你能触及道境,自然会明白我今时苦心。”
刚好这些大道理宁洛都可要比松阳熟多了,真要吹起来,指不定谁才是真正的懂哥呢。
“人和者,其表象为功体,实则为经师。”
子时到己时,也就是从夜里23点钟到中午11点钟,必须在这个时间段里采气。
“但修行者,须得遵循三大要义,是曰天时,地利,人和。”
“???”
他手指骤然停滞,继而反问道:“你说,修行要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
“至于天时,那边最为关键。”
随后无奈点头:“理当如此。”
“修行者虽是夺天造化,然却并非逆天而行,须得师法自然,观天之道,执天之行。”
阳挑了挑眉毛,神色更为意外。
松阳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但最后,却并未动怒。
“?”
“阳者气升,阴者气降。”
“呃......”
“怎么回事?”
“根据天行纲常,修行者需当在阳时进阳火,在阴时退阴符。”
“而自午时至亥时,气机沉降,着意于呼。”
宁洛歪了歪头:“什么意思,难道修行还有昼夜节气之分?”
他的阐释不仅通俗易懂,更不乏大道至理。
宁洛脑后冒出了一熘儿小问号,表情更是古怪。
宁洛嘴角血沫尚未擦拭。
“莫不是这小子记恨上老夫了,打算在修途上超越老夫,给老夫些教训?”
“这小子是被逼急了,终于想要好好修行了?”
当真无愧于皇室少傅的名号。
“此即,小周天火候。”
宁洛一脸问号。
“至于修行。”
“呃......”
“所谓道无经不传,经无师不明,是故道经师三者,为我道宗唤之为三宝。”
或许,宁洛这次真的把他说的话给听了进去,也可能是......
“因而修行需当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
他身形一闪,忽而出现在宁洛前方不远处,悠悠道:“见你方才愚莽之举,为师平日里讲课,你想来没记得多少。既如此,为师便再跟你赘述一遍。”
“那自是当然。”松阳背着手,挺直腰板,身形又高大了几分,严声道:“十二时辰又可划分为六阳时与六阴时,其中子丑寅卯辰己为阳,午未申酉戌亥为阴。”
“修行者,乃是夺天造化,夫攒簇五行,和合四象,是盗天地之生机、窃阴阳之祖气,回斗柄而转天枢,开坤门而塞艮户......”
能让宁洛这种“烈马”乖乖听课,似乎也挺有成就感的?
松阳面色一僵,老脸当即拉了下来。
无论究竟是何原因,但既然宁洛真的有心修行,那松阳自然是乐意见得。
懂的都懂。
宁洛眉头微皱,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插话道:“说重点。”
午时至亥时,也就是从中午11点钟到夜间23点钟,只有这个时间段才能排浊。
“打住。”
“若非天弃之人,绝脉凡胎,否则人人皆可修行。”
“唔!”
他手掌悬在半空,眉心挤成川字,最后还是没忍住:“谁规定的?”
松阳说完,花苑中一片静寂。
但却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奇怪。
但皇子皇女们毕竟都身在皇宫,不仅深知礼数,还活在满朝道尊的监视之中。
毕竟是人设嘛,他就是该不耐烦些,才符合自己在松阳心目中的形象。
“而地利者,即天材地宝,宝地灵药,这些你自母需操心。”
不像宁洛,是个放养的野少爷。
礼貌与否并不重要。
“即自子时至己时,意守丹田,着重采气。”
松阳强压下怒火,闭目凝神,屏息良久。
宁洛盯着鹅卵石铺就的花苑小径,食指在面前晃荡着,忽然打断了松阳的传道。
松阳背着双手,说得那叫一个头头是道。
虽说那些皇子皇女也不像宁洛这般放肆,但......
松阳不知不觉间就被带偏了思路。
“打住!”
不就是少年心性嘛......
然而......
“呼,呼,呼......”
莫名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