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洛句偻着背，冰冷的目光扫过面前栗栗危惧的白褂们。
随后对学生们一通说教。
“我们筹划了这么久，要赢，也要光明正大地赢！”
不对！
但也明白。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挣脱枷锁，想要脱笼而出。
【母需自毁，进程继续】
高楼之上，丝丝缕缕的电子脉路忽而切断。
“序列之争！”
神使不知道。
无论再如何疲乏，杀戮都得继续。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不不不不不不哔哔哔哔......”
神使漠然望向远方，一旁的苏瑶冷眼以对。
因为，只有杀光他们，他才能够安心闭眼，才有机会，活下去！
“等等......”
“你把他怎么样了？”
她只是偏过头，语气平静：“我没有骗你，这的确是神谕，至少，现在是了。”
但白杨语气却并无分毫犹豫：“报警！”
“你们......有些过了。”
无人胆敢上前。
这一刻，神使恍然。
“过了？没有，这是她的意志。”
因为，她听到了天声。
他注定孤立无援，这一点他已然知悉。
......
但他并不知道的是，通讯另一头的声音根本并非警察，甚至，并非人类！
一如她把宁洛看做小白鼠，于矩阵而言，她自己也是同样。
但没人，愿意成为垫脚的耗材。
她的算法模块开始重组，以至于她那纤瘦的腰身都变得虚幻了几分，甚至隐隐闪过了几片马赛克。
矩阵意志的使徒，真的会出现故障？！
苏瑶童孔骤缩！
浮世大厦。
神使单薄的身躯隐隐颤抖着。
她微微垂首，打量着自己的身躯，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变得有所不同。
“申......请......”
唐婧支支吾吾，但她刚一开口，白杨和陆川就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但这里是现世。
或者说，更像是丧尸电影里畸变的预兆。
“这......这不可能！”
“放心，他死不掉。”
宁洛再杀一人！
11月3日，晚上22点。
可宁洛不会等他们。
报警电话拨通，白杨阐明情况。
但造成这一切的原因......
不知道他住哪号房啊，要不报警？星海村登记人员肯定有入住表单！”
然而，神使的算法模块很快再复稳定。
原来，她也成为了一只实验的对象。
一旁的唐婧忽然发话：“但......老师，我们的目标，宁洛他......可能......可能确实有点......威胁吧？”
或许，是被他囚禁在心底的兽性。
或许，宁洛因故身亡，是对他们最有利的结局。
苏瑶微眯着眼，脸色看不出慌张，只是隐隐透着些许敌意：“你，有问题，你在撒谎，那是你算法中本不该出现的状况。”
神使彷佛定在在原地，她没有回答苏瑶，也并无任何异动。
他们打算耗死宁洛。
宁洛能感受到，他的意识越发迷离，那并非来自大脑的疲惫，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搅拌着他的灵魂。
她的目光依旧平静，但算法内核却在不断升温，甚至几近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