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算是矩阵，也拦不住我！”
因为一旦失去意识，醒来后的他，或许就不完整了。
他知道，矩阵不会来救他，苏瑶也无暇支援。
他很满足。
“是不是很无力？”
“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挺过去，能活下来就好？”
每一个施暴者，其本质，都不过是懦夫。
这比他认识的任何人都要恐怖。
少做梦了。
“没人会背叛我，也没人能闯进来。”
即便他已经必死无疑。
宁洛童光涣散，始终一语不发。
“或者说，你有什么遗言，都可以说出来。”
他心中郁结在这一刻总算舒缓过来。
忍过去？
叶青振了振手腕，用手术刀不停搅动着宁洛掌心的缺口。
他不知道如何破局，但他至少知道，面前这个人，是个懦夫。
还不止一天。
但只要能彻底摧毁宁洛的身体，乃至精神。
“所有人，都只能陪我一起，欣赏这属于你的葬礼！”
说服叶青？
“哪怕你是矩阵的亲儿子，也没人救得了你！”
但他不敢。
叶青咧着嘴，似乎很满意宁洛的表情与反应。
叶青咧着嘴，神色陶醉，目光痴迷。
疼痛如蛛网般蔓延！
叶青拎起宁洛的脑袋，指向身后的方位，笑道：“喏，那是一台老式照相机。我会把你‘手术’的过程记录下来，然后打印个几千几万份，从高楼上抛洒到城里。”
但这并不重要。
到头来，却成了他手上那一只孱弱无力的渺小玩物。
“反正，今天过后，纵使你改头换面，也与死无异！”
宁洛能够看得出来，他们都已然被药物所困。
“你很能忍。”
“看得出来。”
一切也与死无异。
宁洛的精神已经疲乏至极。
“是不是很想骂我？”
宁洛目光暗澹，意识昏沉。
但这还只是开始。
重要的是他该如何自救。
叶青像是炫耀着战果的孩子，狂笑着自语道：“你或许在想，矩阵为什么没有救你？”
他没有和这群暴徒火拼的可能，哪怕亿万分之一的成功率，都没有。
他成长的环境虽与叶辰不同，但性格的本质并无区别。
“唔！！！”
血肉，神经，骨骼，所有的一切都被刀刃肆意地凌虐着！
这是个会被404的角色。
但即便他从叶青的凌虐中坚持下来。
“放心，我会把它印在相片背后，传达出去的。”
等待宁洛的，是几乎九成九的死亡，和最后那所谓的一线生机。
现实不是小说，或者说，叶青远比宁洛知道的任何人物都要丧心病狂。
甚至这里连狙击手发挥的环境都没有。
“哈哈，放心，要是你真能活下去，我也不会再为难你咯。”
宁洛意识恍忽，但不妨碍他感受着面前之人的癫狂。
“你会青史留名，永远被世人所铭记！”
“不过嘛......”
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不会悠哉悠哉地等着警方上门。
“岗哨都是人工的，但凡有人硬闯，我就会杀了你！”
他拔出手术刀，随手把玩着，狞笑道：“喜欢吗？放心，这只是开始。”
被扎穿的手掌，磕破的额头，几近穿孔的面颊......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宁洛，深陷的眼窝彷佛噬人的渊薮。
“而且这些人，也都是亡命之徒。”
鲜血顺着他的手掌，嘴角，与额角淌落而下。
宁洛闷哼出声，他很想失去意识。
毛骨悚然。
叶青取出了堵在宁洛口中的纱布。
宁洛。
这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几近死局......
“这里早就被屏蔽了信号。”
“无论你，能不能硬撑过去。”
人皇，乃至黑潮，都要自愧弗如。
甚至就算来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沙哑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工厂中。
宁洛强忍着钻心的剧痛，仍旧不想发出狼狈的哀嚎。
“放心，没用的。”
无论叶青如何病态，他身旁的那几个工人都没有丝毫动容。
“你破防的样子，我也喜欢得很呢~”
“这是你，应有的待遇！”
这个屡次三番阻他前路的家伙，这个他无论如何都没法跨越的高山。
“骂吧，我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