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比起来，我们现在居住的这个星球就像是沙漠中的一粒沙。
划亮火柴，点燃香烟，巴顿深深地吸了一口。
对巴顿来说，这不是太奇怪的发现，因为弗纳尔曾经在他的书房停留过，必然有留下一些痕迹，而普通人根本察觉不到。
“当然，这都与我们无关。接下来，他们谁死谁活，都不存在无辜者，只是需要做一定的监控，预防他们之间的战斗波及普通人，而这将由警方来处理，不是基金会与‘合规部’的责任。”
刚才追问是否还要去郊外只是他一时冲动，是他多年以来都没有克服的老毛病。
“你不是已经把瓶子送出去了吗？
香烟的气体自由扩散间，巴顿的眼睛忽然眯了一下。
巴顿的妻子听到警方已经介入，顿时松了口气：
见自己的问题让弗纳尔有了不好的变化，巴顿闭
他旋即后靠住椅背，看着烟气从自己口中和鼻子处一点点喷薄而出。
他有了某种不好的感觉！
“我看到了更加广阔，更加浩瀚的世界。
“你为什么会改信那位？
“哈哈，我已经获得了不死之躯，只要还有雾气残留，就能活过来！”那个弗纳尔大笑出声道。
而他的下半身完全由气体缭绕而成，仿佛烟雾描绘出的怪物。
我原本觉得生活太单调，现在才发现单调的生活如此珍贵，唉，只希望之后都像下午一样，什么意外的事件都没有……愿主庇佑……巴顿停在自家门口，伸出右手，握成拳头，轻击了下左胸。
“没有再去郊外的必要了。
说话的同时，巴顿冲动地想要站起，可却悲哀地发现自己的身体被阴冷淡薄的雾气覆盖，失去了绝大部分知觉。
那淡白色的气体迅速往四周弥漫，让巴顿油然想起了从弗纳尔口鼻中蹿出的雾气。
紧接着，他强自镇定道：
“你有什么事情吗？”
为此，巴顿从抽屉里拿出一根香烟，叼到了嘴里。
几秒后，他抢在弗纳尔再次开口前，岔开了话题：
回到基金会，巴顿略有些忐忑地度过了一天，在繁琐重复的日常里迎来了傍晚。
他没什么烟瘾，只是有的时候需要应酬，所以在家里和身上各准备了一盒卷烟。
弗纳尔沉默了一下，表情逐渐狂热：
他需要一个独处的空间，让自己的情绪彻底得到平复，从弗纳尔事件带来的恐慌中走出。
“这才是宇宙真正的样子！”
“之后，弗纳尔如果再上门拜访，你不要让他入内，事后记得派人通知警察。”
“走吧，回基金会。”
“那里有无法计数的文明，有几十万年，几百万年，乃至几千万年前遗留下来的古迹。
弗纳尔的状态看起来不像能完成这种程度的诡计……巴顿嘀咕了一句，没再多问，转身走向了门外。
用过晚餐，和孩子玩了一会，巴顿找借口进入书房，坐到了窗户附近。
这人影上半身很正常，有一个标志性的红鼻头，正是考古学家弗纳尔。
“你不是主忠实的信徒吗？”
“弗纳尔究竟怎么了？”他的妻子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完成祷告后，他才开门入内，摘掉帽子，脱下外套，将它们交给了迎上来的妻子。
弗纳尔停止了大笑，注视着巴顿的眼睛，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说道：
巴顿之前没闻到，纯粹是由于太过紧张和慌乱，注意力都放在了弗纳尔的下落和他遗留的文字上。
“好的。”
“不去郊外了？”巴顿下意识问了一句。
看了那位女士消失不见的地方几秒，帕切科侧过头来，对巴顿道：
“你没有把那个瓶子带到郊外。”
当然，书房的血腥味非常淡，比不上旅馆那个房间和之前那处废墟，也是原因之一。
瞬息之后，那些淡白的气体往一个方向收缩，带着血腥味道，组成了一道人影。
“弗，弗纳尔……”巴顿快要窒息般喊了一句。
巴顿虽然性格冲动，但也知道不能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忙电转起思绪，寻求好的处理方式。
巴顿一脸镇定和淡然地回答道：
隐约间，他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也许他的真实目的就是让我们将瓶子交给那位塔玛拉家族的女士，之前说的都是谎言。
“他得罪了一些人，正被追踪。警方已经接手了这件事情。
坦白地讲，返回基金会是他现在最想要的答案。
比起之前，他的神情愈发癫狂，眼眸都仿佛带上了淡白的色彩。
帕切科噙着笑容道：
他的声音回荡在书房内，没能穿透墙壁。
他，他刚才已经死了一次？巴顿下意识闪过了这么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