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醉谷的所有人,对今日都早有准备。
但她并没有责怪雾心之意,反道:“既然你都知情,我也就不再重复一遍了。”
朝云上君将手杖放置一旁,双手接过,细细打量。
朝云上君并未直接回答,反而问:“我猜,那日我与远儿说起当年那位黛姑娘的事时,雾心仙子你应当就待在屋顶上吧?”
对无心人怀有戒心的人,仔细问了她的心与常人是否不同;
花千州不喜多言,他只简单地介绍道:“她便是我的大弟子,雾心。”
雾心大大方方。
于是,听小刀这样安排,仙君们便都按捺下来,守礼地等待慢慢询问。
周围响起哗然之声。
雾心颔首,走到众人面前。
说着,他轻轻一碰雾心的肩膀,示意雾心上前去。
朝云上君身边的那名弟子,剑眉星目,正气凛然。
哪怕还未看心剑,这一身仙气,也已是她不会有危害的颠覆性证据。
“若我当年所见,乃是真事,那么修仙界长久以来对无心人的认知,可谓大有缺陷。但我当年年幼,连我自己都不敢确信自己所听所见,是否果真确有其事。
雾心问:“我并未做过什么,上君何以向我言谢?”
雾心一愣,有种被抓包的感觉,不过,她看朝云上君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样子,也就暂时没有慌张。
自从师姐成仙以后,她给人的印象,好像更为轻盈、更为可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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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心作为塑了心的无心人本尊,自然是被询问的重点。
对改善无心人处境有兴趣的人,详细询问了塑心的方法;
这时,朝云上君却站到她面前,郑重地道:“雾心仙子,先前人多,不便多言。现在,我是专门前来寻你,专程想对你道一声——多谢。”
雾心尚未开口,只是,她身上那纯粹无垢的浩然仙意,已足够令所有人惊异。
“这些,我时而想起,都感到
他对仙盟所有人道:“我们仙谷的雾心仙子塑心成功,是上古以来头一人,有疑问非常正常,花醉谷也很乐意回答诸位的问题。诸位上君如果还有疑虑之处,可以自由询问我们谷中之人,我等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时,相朝云主动起身,道:“雾心仙子,你若不介意的话,可否将这柄心剑,给老身一观?”
她独自躲到一旁,打算暂且休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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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花醉谷的仙侍小刀上前一步,示意众人稍安勿躁。
他不是守山玉,又会是谁?
她说:“当年之事,其实始终是我的心病。我明明亲眼见过无心人落泪,却始终无法亲自再有所确认。
雾心说:“别怕。魔尊、无心人、清光门围剿都过来了,还怕这么一个简单的解释吗?你一会儿在旁边等,我去去就回来。”
她是无心人,但她不仅没有成魔,反而已经是个仙了。
雾心应下:“是。”
须臾,雾心跟随师父,往庭院中去。
无心人,的确可以有心。
即使不用专门介绍雾心,光凭她出现的时机、还有认识她的人显出的脸色,也足以令其他人判断出她的身份。
他见到雾心,微微一顿,向她颔首致意。
相朝云淡淡一笑,道:“果然。”
师妹应道:“嗯!”
雾心本已准备好了要向朝云上君解释一些关于塑心的事,却没想到她会向自己道谢,不免有些摸不着头脑。
然后,她当众取出她那柄银白的心剑,盛到众人面前。
说着,相朝云闭目,似是神游于外一般,叹了口气。
雾心蓦地随花千州在众人面前现身,庭中所有人的目光,便“唰”地全部集中到她身上。
“当然。”
雾心想了想,亦对他回以一颔。
当看到心剑出现时,仙人中有人发出惊呼声,还有人忍不住站了起来,好将这世上第一柄属于无心人的心剑看得更清楚。
来到花醉谷的所有上君,平日亦都是有声明的体面人,即使彼此之间观点不同,也不会不讲道理的咄咄逼人。
不知不觉,一个多时辰下来,雾心已说得口干舌燥。
她将心剑交给相朝云。
良久,相朝云将心剑放回雾心手中,说:“不错,这正是货真价实的心剑。”
还有一些神仙似乎对无心人本身很有兴趣,特别关心雾心本人的感受,对她也十分友好。
相朝云作为清光门的门主、极有声望的上仙,既然她都认证这是心剑,那这必是心剑没错。
忽然,她听到有人唤她:“雾心。”
在场之人皆屏息凝神,不敢发出瞬息之声。
师妹望着师姐从容的微笑。
雾心转过头去,只见朝云上君携着弟子,缓缓向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