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分明的眸子，无辜的眼神，钱凌惯用的伎俩。
钱凌歪着头，乌黑的眸子此刻透不进半点儿光亮：“阿棠，我有错吗？”
“我也心软了，想着你如果活下来一定会温柔些对你，不再对你发脾气，不再介意你曾经做过的事！”
“可是钱凌，你知不知道想让别人爱你，首先要爱自己！”
“你能够为你走火入魔的母亲奔波游走，能替我受重伤......可是你想过没有，那些真正爱你的人，该有多担心你这个不把小命当回事的人！”
“你没错。”栗棠深一口气：“你不过就是疯了。”
“......”
栗棠直接摔门而去。
“你说，这样的混蛋值得被爱吗？！”
“你会让他们每天活在担忧与恐惧里。他们怕失去你，怕你这个连命都不在乎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从世界上消失！”
“为什么是疯了？阿棠，你不喜欢被强迫，我没有做啊。”
“所以就可以让自己濒死，想我愧疚，要我担心？”钱凌不理解她为什么这样气恼，只能看着她因怒意通红的脸颊，听她继续道：“你做到了！我怕，怕你是因为我吼你要你安静才不出声！怕你在我没注意的时候死掉，连眼睛都不敢合上！”
“我......”钱凌回味着她说的话语，似乎终于感受到其中的失望，嘴唇嗫嚅着发出几个犹豫的字眼：“阿棠......对不起。”
钱凌睁圆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