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的时候,她的嘴角已是水光一片。他看了一眼,又恋恋不舍地凑上来吻了吻她的嘴角。
一系列动作做完,他却没急着退开,而是轻轻将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特别眷恋地偏头亲了亲她的耳垂,才低声提醒道:你动作太慢了,所以刚刚那个不算,你还要再亲我三次才行。
那么,要求更多也是可以被原谅的吧?
樱招稍稍斜歪着脑袋- -眨不眨地盯着他,在他的视线回望过来时,突然轻咳一声提议道:既然我不能再主动亲你,那我可以允许你来亲我。
他感觉自己很没出息地眼眶又开始变湿,不想让她看见,于是急急低下头去,用额头抵住她的手背,深呼吸了几口气,才抬起头来,用樱招最能接受的方式哄道:我能感受到你的修为极高,所以,你肯
不就是三次嘛,又不是给不起。樱招嘟囔一句,又撅起嘴朝他吻过去。
这个在樱招看来极现实的问题,贺兰宵听了却突然松了一口气,至少师傅在认真考虑该怎么和他相见。
揽住她腰肢的手瞬间收紧,压住她的腰背朝他贴近。少年闭起的双眼已经睁开,漆黑的眼珠里似乎蕴藏着一团野火,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烧起来。
樱招想了想,特别慷慨地说道:那我亲你三下,你会不会更开心?
好啦,她将玉递回去,收好吧,这下不论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了。
贺兰宵想了想,将自己的随身玉佩解下。
樱招凑近的瞬间,看到他左眼睫毛根部那颗小痣清晰地落入眼帘,她本就不太集中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不禁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眼皮。
洋洋得意的语气,顺带把自己又夸了- -把。
少年眼睫颤了颤,等得不耐烦似的,主动倾身吻了上来。
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
接着她顺着他的话思索了-番,然后说道:你可有贴身之物?我可以在你的贴身之物上下个追踪咒。
樱招没立刻回答,是因为她想到他马上要被她带去魔域,倘若她以这个圆脸姑娘的皮囊太轻易地找到他,那不马上就要露馅吗?
可是,我该怎么找你呢?你会一直在此地逗留吗?
那倒是没错啦,我的确修为极高,樱招的思绪果真被他带跑,大概和你师傅差不多吧。
面对樱招不解的目光,他牵起嘴角笑了笑,解释道:因为我下次还想再见到你。
两道呼吸越吻越乱,贴在她后腰的那只手灼热得有些贪婪,克制不住地从腰摸到背,又温柔地摄住她的后颈,在她裸露出
樱招接过那块莹洁美玉,施咒之前突然想起不能让他看出来自己所用的术法,便照着回忆,模仿了东极门离霜的结印手势,将追踪咒刻上去。
她短暂的犹豫化作了一只蚂蚁在他心上噬咬,少年定定地看着她,眼里是压抑了太久,从未大方在她面前暴露过的渴求。他将她的手握紧了些,忍不住催促道:答应我。
他伸出手重新将她圈紧,一双带 着笑意的唇忙不迭送到她嘴边,细细密密地将她吻住。她亦将双手伸出,搭在他颈后张嘴迎合。
可少年却伸手捧住她的脸,摇头说道:不是今天,是下次。下次你再还债给我。
空气中满是暧昧的喘息声,樱招被这般沉迷的吻法弄得有些受不了,身子难耐地缩在他怀里颤抖。他顺势将她圈得更紧,宽阔炽热的怀抱令她快要窒息。
当今世道君子佩玉是某种约定俗成的风气,贺兰宵这块的确是从小戴在身上,但这不过是他众多好东西当中的一样而已,并无特殊意义。樱招若是愿意给他施咒,那意义便不一样了。
可以答应我吗?他将她一只手牵起,小心翼翼地问她。
定有办法找到我的,对吗?只要你愿意。
内心深处对她擅自的埋怨,全因他太过贪心而起,师傅充其量只是助长了他的贪欲而已,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反而让他得到了好多。
小孩子索吻才会将眼睛闭得这样乖。
亲你一下你就能开心吗?她一脸不解。
他突然笑了,虽然眼角仍旧有些红,但总算不是开始那副沉郁的模样。他一边将眼睛闭上一边说道:那你先亲,亲完我再告诉你。
苍梧山的弟子令其实也可作追踪之用,但现下她顶的不是樱招的脸,自然要换个别的物什才好。
少年身后有枯叶在簌簌坠落,虽然他在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开心一点,但樱招总觉得,他这一瞬间的开心,就像蜉蝣的羽翼,薄得透明,一戳就要破。
呼吸重重地碾过她的双唇,却又在下个瞬间舍不得将她弄疼一般放轻了力道,细细地将她的唇瓣描绘,shi润的舌尖将她的唇齿撬开,探进嘴里,急不可耐地勾起她的舌头缠吮。
贺兰宵开始快乐起来了。
这真是有些孩子气了,仿佛做出方才那般强势动作的人不是他自己一般。
嗯。
他将玉佩收好的动作未免也太过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