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听听!
他上前一步。
“时奈奈,你私逃回国打电竞的事我还没追究,现在连假结婚这种事都能搞出来,还拉上简亦和你共沉沦,联合简
完了,时奈心道。
-不像。
时奈秒懂。
言外之意,是两个儿子一起留,还是一个儿子不留,你们看着办。
懂。
身份证、户口本、护照、学历、房产证、存折、银行卡、股票、基金、比赛经历、比赛成绩,还有收入证明。
“妈。”他叫了声岑美玲,又看向时博文,“爸。”
时奈摇头:“哪能呢,我只是怕无论你说还是我说,结果都一样。万一老妈疯了提刀砍人怎么办。她是不会对她学生下手,但对我们就不一定了。”
时奈跟简亦看不懂了,他俩低颌互看,眼神交流。
反正他是铁了心,无论今天老妈是下死刑还是缓期,他要跟简亦一起扛。
时奈第一反应是老妈激不得,可能会疯。
-接受还笑得这么瘆人。
简亦眉心一蹙,把他堵在家门口的墙边,嘴角微弯:“怎么,不相信老公?”
-可能是接受了。
两人相视一眼。
“这又什么?”岑美玲气笑地抿唇,“你俩还有惊喜等着我呢。”
可真回到家,时奈怂了。
岑美玲索性站了起来,指着他鼻子一通骂。
但偏偏,岑美玲看着他笑了。
是是是,儿子很离谱,非常离谱,离大谱。
-那她笑什么?
回国之前两人就说好,这事由简亦出面。可临到家门口,时奈奈这句反悔……
简神说话就跟赛场敌手放话似的,表面谦虚,字字强硬,听得时奈手心冒汗,心惊胆战。
-嘛呢,真疯了?
“想着你们水深火热,就直接回的基地。”时奈说,“怎么,他们来这里找过我们。”
简亦想,认识你就开始做了。不然之前的结婚流程,他怎么会那么熟。
他忙不迭把手从简亦手里抽出,冲时博文眨眼色,求援:“爸……”
简亦轻咳一声,没有否认。
“乖乖,那个结婚证的事……要不……缓缓再说。”
时奈倒吸口凉气:“老妈,我求求你别笑了,儿子心里瘆得慌。”
“你——!”时奈一哽,顿了顿,“行,那就委屈你再多受一天累,我跟简亦回趟家。”
“爸!妈!”时奈壮起胆子,下意识直起腰杆,“我知道你们很难接受,但事就是这么个事,我跟简亦结婚了,是杀是剐还是撵出家门,你们给句痛快话,我俩立马打包滚蛋。”
回家的事,两人早在旅行结婚前就想好了。
简亦抬了抬颌,很得意地抬颌。
就差出生证明。
“不还有你爸嘛。”简亦轻描淡写接道,“你爸护你,第二名。”
是那种很无所谓的笑。
简亦续道:“对不起,没经你们允许,我擅自要了你们儿子。除结婚证外,这些是我二十五年的人生财富。你们检查检查,没有问题的话,我将正式接手奈奈,对他未来余生,一负到底。”
“走了?”时奈立马不淡定,“你们没编个理由帮我遮掩一下,就这么让他俩生气地走了?”
“昂!”胖子耸动肩头,“不然呢,告诉他们,你俩私逃出国,结婚去了?”
既然把话都撂这地步,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就让刀落快点,死个痛快。
你嘛。
两人扫了眼桌上的东西。
不过简亦没说,只是俯头在祖宗唇上粘了一会儿,之后不舍取嘴,单手按响家中门铃,以时家女婿的身份敲了门。
所有关于简亦二十五年的人生,全都摆在这里。
简亦呢,趁岑美玲还没有发火,迅速把一沓东西放到客厅的茶几上。
时博文咳嗽一声,展开面前的报纸看起来,以实际行动告诉时奈,他不会理睬。
不从也得从。
“那倒没有。”江寒接过来说,“是回国那天叔叔阿姨来接机,发现你俩不在,他们很生气,就走了。”
“第二名?第一名谁啊?”
岑美玲单边唇角一扬:“你确实应该瘆得慌,离谱!太离谱了!”
“乖乖第一名。”他捏住简亦脸蛋搓了搓,“你对我爸妈这么了解,老实说,这功课从哪年开始做的。”
当岑美玲看到亲儿子和干儿子,十指紧扣站一起,还有桌上那充满西方特色的结婚证时,她的眼睛定格了。
时奈连连点头,一点不敢忤逆老妈的指责。
左右是要在一起,索性先斩后奏,来招木已成舟。之后回去把结婚证往老爸老妈面前一甩。
-另类,跟你一样。
“这……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