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陆叔从没正面点破过，现在陆诚的心就和程予舒身上那件衣服差不多，挤皱成杂乱的一团，被陆叔一问，更是瞬间就提起来。
“可是……”陆诚本想反驳，终是哑了下去：“水满才溢，也非鼎盛，怎么会呢？”
父亲能放弃筹谋他的婚事，陆诚的心便放下不少，还有一些不解：“我一直如此，并没起什么贪念……”
陆叔摇头哀叹：“程老爷子有两个儿子，为什么选了女儿接班？大小姐做事什么时候只存着一个目的过？原是想让我那外甥或者外甥女来接这个班，现在看来是不成了。”
在容不得他多想，越想就会越难受。
“我刚才提起带新人的事，大小姐就没接话，你还不明白吗？”
陆叔叹了口气，认命般告诫陆诚：“痴心妄想啊，我知道说什么都迟了，你的婚事我也不管了，只盼你这辈子平安善终就别无他求。
千万记着，切莫起贪念，谨言慎行，行事务必顺着大小姐的心意。”
“你和大小姐……”走到无人处，四下张望过，陆叔才无奈开口，看着陆诚魂不守舍的模样，说后悔已经来不及，提起来也是欲言又止：“这次回来，大小姐的态度多了份敬意，我觉得她不会无故如此。是不是你们？”
“果然，从十几岁的时候开始，你的眼神就不太对了，那时我还误以为你只是因为服从对大小姐上心。”
怎么好说出口，不回应就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