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余光里并没有出现过段灼,倒是在半山腰上,看见了穿红色义工马甲的程子遥,他和几个女生并排站在一起,笑容猥琐。
好渴,他想喝水,可是旁边连一个工作人员都没有。
路上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呼吸湿热,闹得段灼耳根发痒,他笑了一声,装作无辜地问:“弄什么?”
“十多公里呢,你急什么?”
赛前说好了要一起跑,可等发令枪响,蒋随立刻甩开段灼冲了出去。
段灼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姿势少,导致蒋随没了新鲜感。
随着终点越来越近,跟在身后的人越来越少,都听不见脚步声了,蒋随甚至怀疑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跑。
他不止一次地幻想段灼过躺在他身下呻吟,甚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靠着这样的画面解决生理问题。
这一天,他已经等很久了。
蒋随跑过时,程子遥十分殷勤地把一瓶拧开了的矿泉水递给他,喊道:“加油加油!”
景区道路蜿蜒,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悬铃木,常绿的乔木树冠广展,遮天蔽日,往深处看,是苍翠的竹园,民宿、茶社、古宅掩映其中。
“啧,”蒋随掐他屁股,“你少来,你明明知道的。”
等会儿……
他想不到了。
球鞋把满地的落叶松针踩得咔咔响,路边的小野猫上蹿下跳,跑得飞快。
蒋随一口气灌下大半瓶,又丢给了站在路边的工作人员。
“哎!”蒋随急眼,脸瞬间涨红,“大庭广众的,你能不能小点声!”
蒋随虽然是南城人,但却是第一次来景区,他小时候喜欢去游乐园,长大了就爱往外跑,没想过南城也有这么美的地方。
身上没带手机,没法定位,但地上的箭头标识没了,他可以确定自己是跑错方位了。
他直白闻道:“我弄得你不舒服吗?”
有什么是比把冠军压在身下更刺激的事情?
着他耳朵尖,小声说:“输了晚上你让我弄弄。”
“那好吧,”段灼努努嘴,“只要你能跑过我,就让你。”
他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该不会是跑错道了吧!
蒋随暗暗握了握拳。
段灼在后头喊了一声,不过蒋随没应声。
“我靠!”他倒抽一口凉气,往回跑。
他回过头。
运动员每天晨跑的路程就得十公里,所以十几公里对于蒋随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他一路都保持在领先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