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干嘛?”
就看陆冉一脸无奈地瞪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就回屋了,还把卧室门甩得震天响,门板都要摔碎了的架势。
这个消息倒是个好消息,安泽昊捏着脖子,瞟了一眼关紧的卧室门,见里面也还没什么动静,便悄悄起来走到厨房小声说:“算是个意外收获吧,陈队你够速度的啊,昨晚给你信儿,今天早上就出结果了。”
安泽昊站屋子中间,插着腰喘着大气:“刚才你屋里‘咚’的一声是什么响?别告诉我是你睡着睡着翻身掉地上了啊!”
就…就是杯子掉了?
把型号给陈枫发过去,让他比对尸体身上的刀痕是否符合,然后一个翻身,躺在柔软的沙发上愣神儿。晚上软磨硬泡,连撒泼打滚都用上了,才勉强让陆冉同意他留宿在这里,却死活不让他进卧室,只能在沙发上睡,自己回房间后还“咔嚓”一声落了锁。
他堵着气走出卧室,想要拎起包摔门就走,可堵气归堵气,其实撂完狠话的那一瞬间就后悔了,他走了谁保护陆冉啊!况且他又不是真生气。低头瞥见自己一身的睡衣装扮,便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儿,别别扭扭地说:
安泽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语气不对,可他也委屈啊:“我这不是为了保护你安全么!给你当无偿保镖还受累不讨好啊?走就走!你这沙发小得我伸不开腿,早就想走了!”
看着地上的水杯,愣了好一会儿,他有些自嘲的笑了。这是干什么呢?跟个孩子较劲,那孩子看来还真执着,就这样闹,轰都轰不走。算了吧,看在他喜欢自己的份儿上,不较真儿了,而且自己,也挺喜欢那孩子的……
陆冉指指床头柜:“水杯掉了。”
可陆冉却更懵了,大半夜这家伙瞎折腾啥呢?癔症了?
可能是太累了,也可能是陆冉的被子太舒服,就这么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竟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突然卧室里传来“咚”的一声,把安泽昊吓得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坐起来,也就三秒钟,他就冲到陆冉卧室门前,一边敲门一边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陆冉?你快开门!”
行吧,入住第一天就给主人找不痛快,大半夜的吵架,还是在跟人家表白之后,这种直男行为除了安泽昊也没谁了。其实陆冉也就是当时那一股无名火,再加上被吵醒的起床气而已。
安泽昊回头,这才注意到床边地上滚落的水杯,以及旁边一片水渍。
安泽昊不由分说地拉着眼前的人,仔仔细细一通查看,见他没有受伤,便一个闪身进到卧室里,掀床单,拉窗帘,翻衣柜,折腾半天,在确认没有人进来之后,又把窗子关上锁死,这才放了心,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要不是我懒得换衣服,我现在就走,今天勉强先忍一宿,明天早上再说。”撅着个嘴往沙发上一摊,抱着被子就不动弹了。看似不动弹,其实他虚着眼睛在偷瞄陆冉的反应。
“你…怎么回事儿啊?能不能小心点儿!”安泽昊这根绷紧的弦终于松了下来,原来是这么小的一件事,害自己心慌半天,于是不自觉地语气有些带着责问。
“废话,一共就剩不到一个星期,我们都两宿没睡了,全组加班,能不速度么!现在你别招我啊,我分
安泽昊喜欢他,他知道,安泽昊死活赖在这儿不走就是为了保护他,他也明白,也感动。
第二天一早,窝在沙发上的安泽昊就被怀里抱着的手机给震醒了,一脸懵的起来发现昨晚就这么半坐着睡着了。脖子僵的那叫一个疼,手机拿起来按了接听键,一边揉脖子一边听电话。
正脑补着,眼前的门突然开了,陆冉一脸无耐又迷茫地站他面前微皱着眉:“你干什么?”
沙发就沙发,安泽昊最会见好就收了。抱着陆冉扔给他的被子,上面淡淡的洗衣液味道好闻极了,跟陆冉身上一个味儿。他在黑暗中睁着大眼瞅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直缕着思路,如果他的猜想正确,那么下周二的瑜伽社团表演,肯定有一场不小的风波,得赶紧想出个应对之策。
“我倒想问你怎么回事儿?大半夜闹什么幺蛾子!不愿意住的话赶紧离开,这里不需要你。”陆冉也生气了,毕竟嘛,睡得好好的来这么一出,还被埋怨,搁谁谁不生气啊。
就这会儿功夫,他脑子里已经假想出各种危险的画面,歹徒是不是趁他睡着溜进来了?陆冉是不是又被攻击了?怎么没有声音了?是捂住嘴还是勒住脖子了?卧槽,真要急死人了!
陆冉更火大,他怕自己半夜起来喝水又像上次似的情不自禁蹲在客厅看一宿安泽昊的睡颜,干脆睡前放一杯水在床头省得去厨房倒水了,本来一只手就不方便,迷迷糊糊摸水杯时就给碰翻了,盹儿还没醒也懒得管,刚要继续睡就被安泽昊给闹了起来,这一通折腾到现在,一点困意也没有了。
电话里陈枫的声音带着兴奋和疲惫:“你让我确认的刀口结果出来了,所有尸体身上的刀伤与seal atak 2011完全吻合,基本可以断定凶器应该就是这把刀,你小子行啊,怎么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