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临与阿兴面面相觑,谁也不妥协。
“后来他终于死了,我开始接手他的一切,我不想要继承他的所有,我只想毁灭。让法来惩罚他的过错这太简单太仁慈,我要让他半辈子的心血都被我掌控,我要让他在地狱看着我做的一切,让他死了都不得安宁。不论是他还是本杰明,我都不想放过……”
“放心,那是我父亲的遗物,跟我们沾不上关系”,韩麒说:“如果真被那边找到,一把火烧了就行。”
气得阿兴伸手敲了敲它的脑壳骂:“狗仗人势。”
韩麒似乎是看透了他的心思,问:“你有什么想问我的?”
他抬起修长的手按摩着眉心,冲面前的两人摆了手道:“劳烦你们两个谁先离开一下,听你们斗嘴我脑壳疼。”
下回:“再等等吧,时机还不成熟。”
阿兴走后,客厅里只剩下韩麒和许临两人,许临坐在韩麒对面的沙发上,表情纠结得千奇百怪。
韩麒:……
来福对他还不熟悉,或许也有昨晚和许临动手的因素,来福对他多分警惕,汪汪冲阿兴叫个不停,时不时还发出沉闷的嘶吼。
韩麒挑起单薄的眼皮去看他,脸上没了笑:“我一直都恨他,恨他辜负了我和我母亲。”
许临:……
韩麒陈述完这些,忽然情绪有了极大的波动。
阿兴点了头,又问:“仓库里那些军火怎么办?”
“别”,阿兴站了起来:“还是我走,不打扰你们二位长情。”
许临心头一震,看向韩麒。
许临去看韩麒的眼睛,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你父亲走私军火?”
“嗯”,韩麒回:“他做得很大,为了躲避警察他藏匿在缅甸多年,后来慢慢开始往国内发展。”
韩麒终于受不了质问:“不然我走?”
似乎是顾及许临在场,提到河海阿兴干咳了声,断了词故意避开重点说:“本杰明一定会跟那边透露我们的行踪,我们得提前做点准备。”
许临蹙眉摩挲着手指,心里一寸一寸地考量着。
阿兴鄙夷道:“幼稚。”
“后来呢”,许临问。
韩麒点头,终于抬脸看向阿兴:“这事交给你去办,这样我也放心些。”
许临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他又像是哑了声,怎么也开不了口。
阿兴点了头随即陷入沉默,后来大概是跟韩麒商量完了事情,他竟开始逗起了来福。
韩麒看着这两人如幼儿园小朋友吵架般,真的无奈了。
许临乐了,冲来福一招手唤了声“儿子”,来福屁颠屁颠儿地拱到他身边,许临冲阿兴挑衅一笑。
韩麒停顿片刻,继续道:“一年前他为了一笔数额巨大的交易冒险潜入境内,被警察围堵在边境一个叫河海沟的小村落,就是那次,他永远埋骨在了河海沟……”
“行吧”,阿兴吱了声继续说:“听说本杰明劫走了阿金,河海那边……”
韩麒忽然笑了,带着一丝嘲讽说:“说来真是讽刺,那次河海沟爆炸本就是我父亲策划的,他本想阻拦前来抓捕的警察,可是造化弄人,最后竟是他自食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