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认为自己以前很坏,居然舍得在姜北身上下重口。他在那处落下一吻,蜻蜓点水般的动作也能使怀里的人一震:“别害怕。你再等等我好吗?等我想起所有事情,我会……我是说,我们会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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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北几度纠结,最后问:“你知道怎么回去吗?”
其实他好想见到小孩,从以前想到现在。
然而姜北并没有早点回去,复勘完回局里开了个会,副局端着大茶缸慢悠悠地讲事,重要事情说三遍,说的事就没一件不重要的,硬是说到了晚上。姜北听着,听到最后脑子里全是“独守空房”。
姜北被困在臂弯里,发烫的耳朵和升高的体温让他根本解释不了这个问题。他仓促地别过脸,暴露了颈间的牙印。
“好吧,我是来给你送手机的,你估计是喝牛奶喝傻了,手机放玄关忘拿了。”
“我是不记得事,不是降智,”江南笑笑,“晚上早点回来,你不能因为我现在是无产阶级就让我独守空房。”
姜北没动:“你不能回你自己房间睡吗?”
到家时已是半夜,客厅里留了盏小夜灯,不至于摸黑。姜北去衣帽间拿了换洗衣服,草草洗漱完走进卧房,发现他的床被人占了大半。
姜北掰起埋在他颈窝里的脑袋,固执地对江南说:
他闻到江南的味道,默许它吹过耳畔,滑进衣领。
其实他早就扔掉了一抽屉的薄荷爆珠香烟。
他把手机塞给姜北,连同手指上的雪糕浆也一并蹭上去:“我回去了,再见。”
“我得对你负责不是吗?”江南起身拥抱姜北,脚下一动就能绊倒姜北,带着对方陷进柔软大床里,这招屡试不爽,“明明你也喜欢,你知道我会做什么却不拒绝。”
“你回来了。”江南睡眠很浅,一点小动静就能吵醒他,他在床上张开手臂,瓮声瓮气道,“我们该拥抱了。”
“……”
“晚安,小孩。”
屋里没有开灯,姜北借着窗外的光看清了江南的眼睛。月色和星空睡在那双眸子里,载着一场旖旎的梦,将他十三年来的不安与愧疚都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