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美犬呜咽着，圆溜溜的狗眼直盯着姜北看，最后乖乖趴在姜北脚边，连尾巴都不摇了。
王志鹏把自己说服了，但许正元真的好啰嗦，许……许正元是谁？
程母一听，原本高度紧绷的身体霎时烂泥似的瘫坐在地，直弯腰道谢。
王志鹏又要发作，姜北拦下他，沉声说:“这案子我会重查，你回去吧，有消息通知你。小吴，打车送她回去，回头找我报销。”
呜呜——
他逐一看过，怎么也不能将印象中的程野与小孩联系起来。
姜北拂下王志鹏的手，一脸凝重:“这案子必须重查。”
“小姜，等你转正了到我组上来，我带你。”许十清站在夜色中温和地说，“等这案子结了，我也要回家陪我老婆生孩子喽。”
小孩很是漂亮，与成年后的程野基本没差。小孩站在照相馆土掉牙的背景布前，笑生双靥，摆出各种搞怪的姿势，像只古灵精怪的小狐狸。
“哎！我说你这人……”
可是……可是姜北示弱了，这个他看着成长起来的小子在求他办事，眼神还那么真诚。姜北什么时候求过人，他求的都是很牛逼的人！
那张常年冰封的脸上流露出来的诚炙眼神把王志鹏烫得一哆嗦，立马就洞悉到姜北在打什么鬼主意。但一想到许正元知道后，绝对会拉他去念经似的摆谈半天、时不时还咳几声传播流感病毒他就萎了。
许正元做事利落，怕是早就交代下去了，姜北不参与这起案子，调查结果不准外泄，尤其是对姜北。
他一拍桌:“靠，劳资真是信了你的邪，就这一次！”
姜北撸一把湿答答的狗头，这狗没想象中的那么凶，尾巴甩了一下，算给个面子。
第17章 Chapter 17
人一走，王志鹏坐不住了，拉着姜北劈头盖脸一顿说:“你疯了吧？重查，你怎么重查，人都死光了，你打算进殡仪馆找他们吹龙门阵呀？你明天还得接受调查呢，自己屁股都没擦干净，还想给别人递纸。赶紧回家洗洗睡吧，别瞎倒腾了，你再这样下去不猝死也得谢顶，走吧走吧。”
“信，”姜北缓缓侧头，看向王志鹏，打算在王志鹏这刷次脸卡，“但我更信你。”
气氛胶着，王志鹏叹口气，最后说:“你走吧，跪在这儿也没用。”
程母不走，用哭喊到喑哑的嗓子苦苦哀求:“再查查吧，求你了……”
王志鹏双手一摊，讥道:“那你去查呗，老许已经把你踢出去了，别说你刷脸卡，你就是刷银行卡，别人也不会把调查进度告诉你，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