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北沉吟片刻，正准备跟老王打电话问情况，对面的小年轻就倏地起身，站得笔直，朝着门口恭敬喊道:“许队。”
小年轻不敢坐，心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大半夜的大队和副队都到齐了。
“对，就是老王……王主任，”小年轻一时嘴瓢，差点咬到舌头，“我也不知道王主任跟实习生说了什么，他出来时的那个表情，啧，不知道在笑还是哭。”
这种事的人。姜北心里生出疑云，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再次冒了出来。
姜北心头咯噔一下，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刑警支队大队长、也就是姜北的顶头上司许正元穿着磨掉皮的旧夹克，拎着一保温杯站在门口，满头银丝和深刻在脸上的沟壑也掩盖不住从骨子里散出来的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