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控了,可是没关系,姜北会因此记住他的。如果姜北有脾气,还可以给他扣上个肮脏的罪名。
“我叫你解开!”
他不敢多说,拉着姜北从后门进了市局大楼,把人护送到办公室后,林安抄起根警.棍就走了。
程野开着姜北的车,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看一眼姜北。到市局已是11点,门口还围着些不知死活的记者,见个人出来就一窝蜂地围堵上去,想问出连环杀人案的调查进度。
他听到卧室里传来手机铃声,响了足足有半分钟,姜北还被禁锢着,没法拿手机。程野懒得擦干身上的水,赤.条条地走进卧室,抓起手机开了免提,送到姜北耳畔,并用口型说:“是林安。”
程野穿好裤子,装假没听见,只问:“你要洗澡吗?”
程野挑挑眉,用口型教姜北解释:“跟他说路上堵车,马上就到。”
“好多人,”程野挤到后座,解开了姜北的手.铐,“你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失控的对吗?”
程野在洗澡,用的冷水,刺骨的水流把他浇得清醒。他抬手抹掉镜面上的水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以上省略500字主角正常的、非黄的、但无论如何都过不了审的心理描写。)
(和谐,和谐,和谐。)
他颤抖着说:“不可以!”
这个早晨湿.热又粘稠。
程野懊恼地垂下头,他曾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幻想着与姜北相遇的场景,他要怎么表达自己,用温柔,用关心?可到头来那些好不容易建造起来的假象全被欲念摧毁。或许那根本就不是爱,是征服欲和占有欲,他用最粗暴的方式宣泄着自己,把那种扭曲的情感强加到姜北身上(同上,心理描写,请勿腐眼看人基,黄眼看文淫,祝各位审核员国庆快乐,越来越漂亮!!!!)。
“没有救助,”姜北说,“流浪狗很……恶心,我他妈想崩了他。”
他希望姜北能懂。
“姜哥你终于来了,老王带着人等你好久了,”拉扯间林安发现了姜北腕上的红痕,心下一惊,“莫气莫气,老王在办公室等你,剩下的交给我。”
“姜哥,都十点过了,你还来不来?你不是让我准时到吗,怎么自个儿也迟到了?您老不会还在阿野家里守着吧?话说阿野也没来。”
然而程野并非在征求同意,他只是在通知对方。
程野掐断了电话,把手机扔一边,转身去衣柜找衣服穿。
又换了副面孔,眼睛弯成月牙状,“不记得我没关系,你以后会记住我的。现在,我可以和你度过一个愉快的早晨了吗?”
程野深吸一口气,面上并无波澜。
“不想洗就算了,”程野坐在床边,替姜北整理好衣物,“但是你身上有我的味道,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看着我好吗?”他扶起姜北埋在棉被的脸,对方泛红的眼睛中半是愤怒半是沉溺,这刺.激了程野的每一个感官。他站在临界点上,尽量亲昵地说,“阿北,我们一起。”
“阿北,看着我,”他语气轻轻,唤出那个练习过无数次的名字,胸腔涌出一股温热,包裹住柔软的心脏,“你能感觉到我爱你吗?”
——
痕检科一把手王志鹏人到中年头顶锃亮,典型的地方支持中.央,稀疏的几根毛发挡不住折射出的耀眼光芒,差点闪瞎站在身后的两位小伙子的眼睛。
“原来如此!”林安把莫名其妙的担忧收了回去,又说,“不愧是我姜哥,那么有爱心,看到可怜的小猫小狗都要救助。”
姜北靠在床头,高.潮后的余韵已经过去,现只剩无尽的疲惫。他一边用眼神把程野凌迟了千百次,一边听林安说:
危机感卒然袭来,姜北第一次感受到了惊恐。
他身上有不少伤口,是在方才的打斗中留下的。姜北看了一会儿,说:“解开。”
“疯子。”姜北无法理解程野所说的“爱”,那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他以为的“爱”是细水长流,是干净的、纯澈的。但程野给他的,像暴雨天喷涌的下水口,污脏的水卷携着腐烂的垃圾,处处都透着令人反胃的颓糜味道。
姜北的拳头刚要挥下,车门就被人打开,林安钻了个脑袋进来,鼻子嗅到了火药味儿,以为两人要打架,忙拉着姜北下车:
“随便你怎么说,”程野用拇指揩过姜北湿润的眼角,“反正你是疯子的。走吧,已经迟到了。”
姜北别过目光,声音嘶哑:“路上遇到条狗,待会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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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林安被吓到了,“啊啊哦哦”好一会儿,岔开了话题:“额……反正您老快点来局里,今天一大早痕检科的小李把那副画儿送来了,还带了个小弟,那小弟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