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担心赵陌仔细看太久，会发现破绽，于是把握时间问她：“张丽跟你表过白吗？”
江渔双手交叠抱臂道：“不图什么，故意方便咱们好找。”
再次强调本文中的一些理论，疾病之类的都请不要当真，作者也不了解，只是剧情需要搜索一点点相关资料写下而已。
江渔笑了一下，眼底却没有笑意，“你不如猜一下，你眼前的这两份文件，莫山有没有见过呢？”
江渔站立在灯光下，眉眼清冷又疏远，他笑了一下，嘴角露出优美的弧度，轻声宣判：“赵陌完了。”
“可是你想错了，那笔钱本来就该全属于你。”
技术队警员接过手机快速操作，键盘声利落干脆，他顿了一下，抬起头看向江渔说：“江队，莫山反向定位了另一部手机。”
江渔把赵陌的情绪尽收眼底，表情却没有一丝起伏，他依旧冷淡地问：“我们现在需不需要走个程序，问问你去黄衡家是做什么呢？”
笑声凄惨而尖利，似愤怒似嘲讽似绝望，咆哮着的恶魔和喊冤的女鬼此刻重叠在一起，只在大笑之后不自觉溢出一滴泪来。
周珉没反应过来：“哈？”
乌黑的大眼此时显得格外空洞，那里有令人窒息的容纳一切的黑色深渊。
赵陌晃神：“什么？”
赵陌立马就相信自己：“你不相信也没办法，遗嘱你总应该看得懂，不需要我解释吧。”
江渔盯着赵陌的眼睛：“完美的犯罪太难，所以你让你想杀的人去犯罪，制造冤案不容易，干脆就让张丽成为真正的杀人凶手。你暗示张丽帮你杀人，让法律去制裁一个杀人犯。如果警方抓不到张丽的证据，你就出来给证据。”
审讯室里，江渔把一张打印出来的定位路线记录放在赵陌面前。
江渔等了一会才不紧不慢地接着说：“你想脱离你母亲的控制，最需要的就是钱。有了钱你就可以选择自己想去的大学，断绝母女关系，甚至和莫山在一起。
赵陌愣了一瞬，忽然笑起来，先是低头泄出一点轻笑，在看到自己手上的手铐时，目光凝滞了一下，而后止不住似的干脆仰头大笑起来。
她咬着牙，清晰而缓慢地轻声说：“操、他、妈。”
江渔：“张丽虽然孤身一人，但也不至于死后把所有财产都交给她一个学生吧。她喜欢你，难道你不知道？”
赵陌抛弃了她的甜美，脸扭曲在一起疯狂地大笑。
夜里起了雾，蒙蒙散开一片，吸附走了白天的暑气，带着点夏日里难得的凉意。
赵陌看着那张遗嘱，字迹签名都太过逼真，真假难辨，上面一条一条罗列了一整面，张丽几乎要把所有财产都交给自己。
市局的白瓷砖地板倒映出明晃晃的灯光，忙碌的人们匆匆踩在上面，没注意淌在湖面上空明的月光。
赵陌眼神闪过一瞬慌乱，愣在那里没说话。
江渔的声音在这个静谧狭小的空间漫开，一遍遍回荡在赵陌耳边：“告诉你个消息，通过你对莫山手机的定位，我们找到了莫山号称丢了的手机。你可能想象不到，莫山的手机反向定位了你的手机，定位记录显示，今天早上五点四十分左右，你去了黄衡家。”
赵陌紧抿着唇，似乎是花了很大力气才冷静下来反驳：“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说了莫山只是我的一个追求者，我也很敬重张老师，警官你到底在说什么？”
***
--------------------
周珉快步走来，把一部黑色智能机交给技术队，顺了急促的呼吸，说：“赵陌手机上的定位显示，莫山这手机今天在城里转了一天，晚上又带回来了，这他妈是图什么呀？”
作者有话要说：
你知道莫山和张丽的关系，莫山要想拿走张丽的所有财产，最好就是张丽死了，莫山作为张丽唯一的亲人，合法继承财产。张丽活着是你步入理想生活的唯一阻碍，对吗？”
赵陌止住了笑，仅有的一滴泪水在年轻而美丽的脸上留下滑落的轨迹，滴溅在冰冷的桌面上。
第15章 回家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