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树走进来，站在办公桌对面敲敲电脑屏幕说：“一个好消息，那只白猫左耳上之前染是红色。”
周珉闻言回过头：“哎呀，我还没抽完呢——嗯？江队，怎么了？”
翠花揉揉眼睛又看了一眼，只见祁树翻了个身侧躺在沙发上。
周珉揿灭了烟走去，众人眼睛一亮，立马不犯困了，纷纷停下手头的事，围过去看着监控录像。
江渔从椅子上坐正，灌下一大口已经凉了的咖啡说：“进来。”
江渔坐在椅子上向后滑了半步，下意识离电脑远了一点，沉声说：“你们过来，这个监控有问题。”
江渔又调出小区里其他地方的监控，说：“八中监控录像显示二十号晚上十一点之后吹的是南风，和小区的监控大部分显示一致。唯独这个录像里吹得是东风，它拍的地方是13号楼背后的绿化带。”
江渔点点头继续看监控。
翠花拿过一叠纸说：“比对了一大半，除了13号楼住户，我在利好超市的监控里还看到了莫山和黄衡。”
江渔说：“先找两个人去偷偷盯着。小崔，13号楼的住户和今早进入利好超市的人员比对出来了吗？”
风遇深夜终于凉爽下来，吹动不眠人的衣角。
周珉想了一会儿说：“昨晚十一点的监控，今晚我们九点多拿到时就已经被换了。能这么及时进行这项操作，和门卫室保安脱不了关系。”
江渔正看着监控画面，听到两人嘀咕，突然意识到什么。
翠花推开门就看见祁树躺在江渔办公室的长沙发上，两条长腿放不下，半个小腿都悬空着，身上还披着江渔的外套，睡得正沉。
翠花递给江渔一张纸：“另外还有几个住户也出现在利好超市，都在这儿了。剩下九户没看完。”
江渔说：“监控被人换了。”
翠花：难道是我太困了？怎么还出现幻觉了呢？
一边的简枫边低头忙碌着边低声嘀咕：“这二手烟闻着挺香，周珉那孙子不知道抽什么好烟呢。”
叩叩叩。
回头看见周珉正站在阳台抽烟，黑暗中树叶摆动发出沙沙响声。一阵风吹散了烟雾，烟香漫进了屋里。
翠花疲惫地回了一句，音调拖拉着：“都是二手烟，还分什么香不香的。”
江渔先后调出两个摄像头的拍下的录像说：“几小时前我们还在小区里，可以知道两个摄像头拍下的这两个地方都位于两栋楼之间，按理说它们绿化带上灌木丛的吹动方向应该是一样的。虽然风力很小，仔细看还是可以看出一个吹的是南风，一个吹的是东风。”
江渔揉揉眉心，没说话。
第10章 红心发卡连环杀人案（4）
周珉顶着熬红的眼睛抱怨：“哎呦，我困得快要站着睡了，江队，我先出去抽根烟提提神。”
看看吧。”
周珉：“昨晚六点半到今早六点半值班的保安和今晚值班的保安都是莫山和黄衡，江队，现在去把人抓回来审问吗？”
隐约有光从地平线上升起，黑夜被撕开了，露出一点鱼肚白的天。
江渔喊了一声：“周珉。”
江渔食指敲着椅子扶手：“对，13号楼背后绿化带的监控在两点之后的风向和其他监控拍摄的一致，看来是十一点到两点钟之间凶手完成了犯罪。”
打印机发出嗡嗡的声响，向外吐出微烫的纸张，翠花打了个哈欠，把一张张纸拿出来夹好抱走。
周珉摸出一根烟叼着说：“我眼睛都要看瞎了，角角落落都仔细盯了，昨晚十一点半之后确实没人进出，江队，是不是压根就不是这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