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疑惑的抬起头的那一刻,一声枪响划破了空气。
她死在在了他面前。
*
手术时使用的是局部麻醉,现在天也亮了药效早就过了。再加上他刚才动作太大,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昨天回了省厅后他们几人就配合国际刑警一直忙到了晚上。好不容易得空后,吴越就说自己要去买点东西。可他这东西一买就好好几个小时直接人间蒸发,打电话也不接。那时候谭茜也才刚离开省厅她更不可能知道吴越在哪里。
【不——】
子弹穿透了女人的身体,鲜红的血液飞溅了出来,溅到了小男孩的身上,溅到了地上,十分刺眼、融化了冰雪……
谭茜搀着刑卓霏的手一紧,尴尬的笑了一声【他……回警局上班啦。然后就让我——】
在他看着吴越进了手术室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找白冰言,结果赶到刑卓霏的病房却发现他们也在找人。
【嘶——谢谢……你们怎么来了?白冰言呢?】
那年冬天,他和母亲在雪地上玩。他妈妈虽然是家庭主妇,但在美术上也有些造诣。那时刑卓霏只有7岁。也就是那一年,曾经被他父亲刑睿抓捕归案的□□犯出了狱,而他出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找他父亲报仇。那天他和母亲刚好在院子里玩耍。随着一声枪响,他母亲的笑容就那么永远的被定格在了那里。
女人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但却看不太清楚脸。不过尽管如此还是能感觉到对方在笑。周身像是一直都盘旋着一股名为亲和力的磁场,她温柔的接过男孩手中的雪球,拿起一旁的细小木棍一下一下的雕刻了起来。而男孩则是又不知道跑去了那里玩。等他跑累了回到妈妈身边的时候,那块冰雕已经被母亲雕刻了出来。
他靠着床背,闭上了眼,却突然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一股很深地恐惧慢慢地浮了上来。
就在谭茜犹犹豫豫之际,满手是血的小张也极其不爽的推开了刑卓霏病房的大门。
刑卓霏看着小张身上的血皱了皱眉【发生什么了?】
等他赶到公寓门口,看到的却是两辆正在闪着红光的救护车。他赶紧挤开人群凑上前去,就看到吴越血肉模糊的正在担架上躺着被人往救护车上抬。他赶紧上前出示了自己的警证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后跟着上了救护车。在上车前他看到南竟然也在公寓门口。
【怎么了老大!】
这两口子简直一个样!
【阿霏!快跑!!!】
【说实话。】
清晨赶到病房的谭茜和陪着她来的张扬正好听到了什么东西被摔碎的声音。赶忙冲进病房内。
【不过这个精灵的脸为什么这么臭啊……】他伸手摸了摸雪雕小人那紧皱的眉毛。就在他低头摆弄手中的雪雕时一声尖叫划破了天空。
刑卓霏嘴巴微抿,在沉默了片刻后拨通了电话。
在事情发生后,他一度无法闭上眼睛。因为只要那样做,他母亲死亡前的那一幕就会不断地在他的面前循环播放。不过随着时间的冲刷,慢慢的他也变得像个正常孩子一样,也不会再做噩梦了。
被这突如其来地噩梦冲昏了头地刑卓霏这才发现白冰言不见了,而本该关掉的空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他挣扎着去拿放在桌上的手机,却不小心把放在桌边的杯子碰到了地上。
【哇!真的是精灵欸!】男孩把雪雕举到头顶开心的大喊道。
被枪托砸晕的白冰言,捂着还在痛的后脑,艰难地睁开了眼睛。本想用两只手捂
【妈妈!你看这块好不好!】男孩举着手里的雪球向那位正坐在毯子上的女性跑了过去。
【怎么又开始做这个梦了……】
她赶紧和张扬一起七手八脚的把刑卓霏从病床上扶了起来。
的冰柱再太阳的折射下晶莹剔透的闪着亮光。一个小男孩在雪地上跑来跑去,试图把手中的雪球滚的大大的来给妈妈,让她帮自己雕一个拥有一头白发的漂亮精灵。
【如果是以前,我不会去过问别人的秘密。但是现在牵扯到了吴越。】他咬了咬牙【那个南和白顾问到底是什么关系。那张脸……】
他心里觉得不对劲,但依然抱着万一只是回家了呢这样的想法赶去了吴越的家。
小张阴沉着脸【我在吴越公寓楼下看到了那个南。】
等等!小白呢!?
刑卓霏猛的从病床上惊坐起,幅度过大的动作导致他扯到了自己的伤口。疼的他直接清醒,口吐芬芳。他按着头吐了一口浑浊气。
话说,到底为什么总要让我这种根本不会撒谎的人撒谎啊!这算不算教坏小姑娘啊!
只见小张极其不爽的用鼻子发出一声冷哼【哼,我也想知道发生什么了!】
【我在外面等你。】张扬自认接下来的话不是自己该知道的,便拍拍谭茜走出了病房。
【给他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了吗?】
而远处举着枪的凶手却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