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一个没好气的声音。
,记得是胡院长上任后,申请下来把福利院的旧仓库搬到了这里,就是为了避免同样的侵害发生。
一听到胡院长被这几个小混混打了,虞枭的眉头都拧起来,语气不善:“你到底想干什么?!”
“怎么还没来?!”不耐烦的声音。
郑立业故作姿态:“是啊。官司打赢了又怎么样,他还不是得乖乖听话照做了!”
一时间破旧的砖房内聚集了不少人,胡院长被抬进了急救车,杜正德一看虞枭狼狈的样子,轻托了一下他的胳膊,疼得虞枭出声:“你这情况也得去医院拍个片。”
虞枭微微一愣,他离家后许久没在回过杜正德的家,一是心中有愧,二是他害怕杜正德对他失望。
虞枭也听明白了,今天是不能善了了,他缓缓地问:“你不会真以为打击报复我之后,可以全身而退吧?”
虞枭自然不会被他的话术带着走,反问:“是你们让徐翔然送给我的‘礼物’?”
“我们为难他?!”郑立业被虞枭冷静的态度激怒了,“本来他只要乖乖把你骗过来就没事了,可他挨了几拳还是不肯照做。”
站着看的郑立业气急败坏,抡起手中的砖头砸向虞枭,虞枭躲闪不及,砖头擦着他的额头飞过去,血很快渗了出来。郑立业一看自己得手,怪叫着挥舞棒球棒直击虞枭的头部,虞枭应接不暇,只得硬挺挺地用左手臂扛下这一击,疼痛感让他身形不稳,给郑立业钻空子,紧接着又是一棒子下来,还未落到身上,就感到郑立业整个人飞了出去,虞枭抬头一看,竟然是杜正德(杜叔叔)。杜正德看也没看他,过去直接拎起倒地不起的郑立业,抬手甩了十几个耳光:“小小年纪,不学好!!”
“怎么,你还有工作?”杜正德见虞枭不语又问,随即道,“有工作也推掉,你这样子会吓到人。”
虞枭攥紧了铁棍,很不给面子地打断了他的妄想:“小子,你知道监狱里是什么样吗?就你这个德行,我保证你一个月都撑不下来!”
虞枭推门而入,反倒惊了几人,为首反应最快,站起身,扔掉手中的水瓶,给自己找回气势。这下子,虞枭也认出了对方,居然是徐翔然案子里的受害者——郑立业,伙同当时的证人马健安,纠集几个小混混在这里等他。
两人离开医生的办公室,虞枭默不作声跟着,杜正德则走在前面,忽然停下来:“你这样子,跟我回家吧。”
虞枭也顾不得自己,忙去查看胡院长的情况,发现胡院长意识还算清晰,赶忙叫了急救。这时外面的警笛也跟着响起来,刚才虞枭请义工等他十分钟,十分钟没回来就马上报警。
郑立业张狂地大笑起来:“我怕什么,我还是未成年呢,教训完你,我会去警局自首,我会在法官面前痛哭流涕承认我一时糊涂……”
“死不了,给他喂点水。”一个声音指使其他人。
虞枭途经随手捡起一根废旧的铁棍,悄无声息地靠近那个被当作仓库的几间砖房,隐约间听到有几个男人的声音。
虞枭并不觉得声音耳熟,而且这几个声音听起来都很年轻,不太可能是他的故人。但可以肯定的是,院长确实被这几个家伙控制住了。
“再不来,这老头就要挂了。”很是嫌弃地抱怨。
在一旁对虞枭积怨已久的马健安此时也跳出来大吼道:“妈的,跟他废什么话!今天必须送他进重症!!”话音未落,人就挥舞着高尔夫球棍冲过来,郑立业不甘示弱一挥手,几个同来的小混混也一起上。虞枭虽然不喜欢肉搏,但不代表不擅长,一脚就踹中了还无遮挡冲在最前面的马健安,马健安人高马大,但架不住底子薄,经不住这一脚,直接摔倒在地,其他几个冲上来,躲闪不及,有一个踩着他往前冲,虞枭手中的铁棍锈迹斑斑,他极力避开致命的地方,小混混身上腿上没少挨打,手上的刀子压根没伤到虞枭就落地被踢飞了。
虞枭内心不信,毕竟仅凭这几个小子不可能轻易地取得监控视频,但面上不显:“你们找我有事,不要为难院长。”他最先想到还是要先让胡院长脱困,从刚才的话里,他推测院长应该很早就被这帮人困在这里了。
虞枭已经固定好手臂,额头也简单地包扎好后,杜正德正跟主治医生聊他的病情,主治医生误以为他们是父子关系,看到儿子这么大还跟人打架斗殴,老父亲送来医院,不由地提点虞枭:“年轻人,别再让你父亲为你操心了。”虞枭心知医生误会也没辩解,倒是杜正德直接了当地替虞枭解释:“他是律师,被人寻仇了。”
“要不是你不依不饶,我也不会成了全校的笑柄,连带着我爸妈断了我好几个月的零花钱。”郑立业说着掀开衣角,露出伤痕,“我tm还平白无故被捅了一刀,这一笔笔账,我都记在你头上了。”
郑立业一见虞枭就来了一个人,势在必得,挑衅地嘲讽:“你胆子不小啊,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