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枪后的虞枭又恢复成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发现周磬正在发愣,还没来得及询问,惊呆的经理两眼放光地赞叹:“你这枪法,是退役的吗?!”被虞枭的精湛枪法吸引过来的一些熟客,也在一旁起哄:“经理,把人留下来当教练吧!”
周磬没有立刻应下来,反问:“什么好玩意?”
“好,有空过去。”周磬依然没应下,也没打算介绍身旁的虞枭给苏俊贤认识。苏俊贤刻意地冲着虞枭一笑:“你也一起来。”
虞枭等人走后,开口问:“他是?”
几乎一宿没睡的虞獍刚从封民期的住处出来了,左兴胜昨晚陪着两人一起去见过严上将,看到他出现,主动让人备好早餐,似是有些话要说。
哦!”
“西街乐队今晚的现场show。”苏俊贤言简意赅。西街乐队近期一直在全国巡回演出,能在布恩高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专门开一场现场show,不少人都慕名前来。
“今晚不走的话,”苏俊贤主动邀请,“过来捧个场?”
结束了滑翔伞的飞行后,周磬又主动提议去玩实弹射击,大约是雄性生物炫耀心理再次作祟,他想在虞枭面前更多地展示自己的强项。结果,工作人员刚把枪和子弹拿出来给他们过目,虞枭接过枪后,极其自然地检查枪的配置,然后礼貌地要求换枪。工作人员平时接待的多是玩票性质的客人,今天没想到碰上个懂行的,忙去找经理交流,经理亲自请出了新进的枪支,虞枭嗅到熟悉的机油味,久远的印记似是从体内复苏,一气呵成地装弹,抬枪连发,竟然全中靶心。周磬的小心思在虞枭开第一枪的时候就灰飞烟灭了,之后目光再也无法从虞枭紧绷的下颚线移开,似乎虞枭专注认真的神情总会让他着迷,现在是,昨晚也是……
“苏俊贤。”周磬误以为虞枭介意刚才没有把他介绍给苏俊贤,主动解释,“说多了,他就有理由留下了。”
周磬怀着得意混着妒意地瞟了一眼人群,拍了拍经理的肩头,傲慢地说:“我的人,你请不起!”这时,经理才意识到自己冷落了同来的客人,听着周磬这话,再一瞅周磬通身的气派,连带着看虞枭的眼神有了微妙的变化。只是这微妙的变化没能逃过两人的眼睛,周磬虞枭哪个不是阅人无数的。
周磬并没有被虞枭的话迷惑,缓缓地问出:“你说表姐引荐过苏俊贤,那你怎么会不认识他?”
“苏伊臻?”周磬可记得虞枭最喜欢的那首歌是她原唱,如果两人早就是见过,怎么会搞不到她的黑胶呢。
周磬半眯着漂亮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说:“眼熟?那我刚才应该介绍你们认识。”
因为虞枭的表现太出彩了,惹得几个常来的发烧友跃跃欲试,皆想上前攀谈比试一下,虞枭正婉拒这几人的热情,偏巧客人中一个披肩长发,面孔白皙的男人认出了周磬,径直过来打招呼:“周磬?你不是在国外吗?”听到声音的两人都看向了他。
要不是碍于旁边还有人,虞枭真想把周磬拉进怀里,狠狠地亲他,谁能想到堂堂的周二少吃起醋来,怎么这么可爱!!
虞枭回忆起沈秋语那个拉郎配的想法,再看着周磬探究的眼神,隐隐觉得有些头疼,只得硬着头皮蹩脚的解释:“沈师姐就是随口一提。”
只是这个乐队的知名度对苏俊贤的影响倒没有多大,周磬也很了解内幕,西街乐队是苏俊贤母亲旗下的艺人,所以基本可以断定苏俊贤绝对不可能是为了看演出才来的。
“那我们今晚去看演出吧,”周磬刻意加重了后半句的语气,“正式介绍你们认识。”
虞枭露出了无奈地笑,轻摇着头:“小磬,你这是在吃醋吗?我今天才见到他本人,他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虞枭看出苏俊贤跟周磬的关系很一般,周磬连敷衍的态度都懒得遮掩,忍笑:“我不是在意这个,只是觉得眼熟。”
周磬认出此人——苏俊贤,算是个半生不熟的熟人,两人曾经是在国外玩滑翔伞认识的,之后又有过几面之缘的交情。
“不用你介绍,沈师姐早就‘引荐’过了。”虞枭现下确定这人就是苏伊臻的儿子,眼见着周磬要变脸了,又补上一句,“他是我客户的儿子。”
虞枭含笑不语,在他看到苏俊贤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颇为眼熟,随即他想起来这人的容貌酷似苏伊臻,难道这就是沈秋语提过的苏伊臻的儿子?
“刚回来。”周磬半真半假地回答,苏俊贤似乎也没深究,若有似无地看了一眼旁边的虞枭,刚才的话他也听到了,以他对周磬的了解,这人说不好还真是“伴游”。
昨晚封民期把警方发现国际刑警尸首的情况告知他,希望通过他的关系让警方终止调查,或者找个替死鬼把这件事遮掩过去。严上将并没有立刻答复他们,经过几个小时僵持和交涉,严上
话说得含糊,但周磬可是个聪明人,立刻明白此中的含义:“虞律师,别人随口一提,你倒是念念不忘啊。”
“嗯,我订的那家旅舍也是她的产业。”虞枭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