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过24个小时没法立案,我们几个陪着阿姨回了家,我看见齐琪衣柜边上红红的,看着特别显眼,我一打开衣柜就看见人......呕......”
邢阳拿出手机翻了翻本市的公安公众号,找到一条消息递给邰逸——“开发新区一高中毕业女生家中被害”。
似是想到了可怖的画面又瞪大了双眼,半晌才张口接着说:“第一个人是齐琪,在十多天前被......被剥了皮,在她自己家衣柜里发现的。”
“那天我和几个玩的来的同学出来小聚一下,晚上散伙的时候有点晚,齐琪说她家离得很近就是起步价的距离,我们也就放心让她自己打车回去了,但是到了第二天中午她妈妈给我们几个挨个打电话,才知道昨天齐琪晚上根本就没回家。平常我们几个都会互相在谁家里住,她妈妈以为齐琪在我家住了就没在意,一直到打了十几个电话打不通才着急了。
邢阳冲她微抬下巴示意可以开始讲了,谷清玲结果服务员拿来的热水喝了一口稳定心神,张口低声说:“刚才那个人…叫王悦,她不是第一个出事的人。”
原定这几天有另一个亲戚家办红事,连着两天一家是白事一家是红事,一家迎来新生一家面对死亡。
“她摔断了脊椎,就瘫了,一个没看住......自杀了。”
再三追问下谷清玲还是这几句话反复的重复,邰逸深知问什么她都不会讲真话了那就没必要
说不上什么感觉,有些感慨。
“我没有!”谷清玲激动的喊出声,抓着桌沿站起来大声反驳着,“不是我!”
“下一个可能就是我了。”谷清玲喃喃道。
许是他们这里的气氛太过奇怪,惹得服务员频频看过来,还装作擦桌子的样子一边擦一边警惕的看着他俩,邰逸觉得再待下去服务员可能就要报警了,想到谷清玲的东西都还在剧院就说先离开这里再说。
突然的休克被送进医院,突然进了ICU,好转不过一个下午人就没了,我到现在对这事还是懵的,连个缓冲的时间都没有。
虽然知道人总会有这么一天,但还是感觉太突然了。
没人瞧见过提的人也少,加上那两个女生的聊天被他层层困意掩盖住。没想到这时候突然想起来这一茬事情,这份模糊的记忆好像冲破了层层障碍一般显得格外清晰。
其实谷清玲身边干净的很,什么都没语.阎书有,只是邰逸在吓她。
“她后来怎么样了?”
聊点什么吧,这几天家里出了大事跟着忙了几天,我一算五天没更新了,家里一个长辈去世了,特别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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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零星的几个客人和店员惊讶的往他们这桌看过来,邰逸回了个歉意的表情又和她说:“别太激动,这是在外面。”
“是你把她推下去的?”
谷清玲说不下去了,恐惧占据了满眼,眼前放佛又重现那一幕,没了皮的少女蜷缩着被折叠着安放在衣柜,昂贵的衣服浸在血水中,突起的两个眼珠直勾勾盯着她。
“为什么要推那个叫研研的下去?”
“她在我、在我旁边吗?”谷清玲的眼睛有些失神,大眼睛里充满着恐惧,睫毛微微颤着。
这几句话她说的甚是平静,却把邰逸激出一身冷汗。他突然想起一些谣言,曾在课间补觉的困倦中隐约听前桌的女生小声聊过谷清玲和另几个外班女生似乎对某些同学有过一些过分的行为,但从来没有证据可以证明。
谷清玲没有回答。
第25章 金玉在外(五)
邰逸假模假样的朝她旁边看了一眼,说:“嗯......现在没了,你害怕?”
对着她说:“麻烦你了,可以再上一杯热水吗?”
邰逸接过手机瞄了一眼,这案子的通报是他俩在车上听广播的时候听见的,因为当时这则通报没有细说而且他俩是拿广播当背景音乐随便放的也就没放在心上,没想到竟然还能眼前事联系起来。
邰逸眼神有些冷,又问了她一遍:“她真的不是你们故意推下去的吗?别骗我,我什么都能看见。”
邰逸问:“第一个是谁?也是你们剧场的吗?”
“陈子研吗?不是推她,我们吵了起来,齐琪有些激动就搡了她一下,没想到她会摔下去。”
“你想说吗?我说不定可以帮你。”邰逸的手指敲着杯壁眼睛和她对视,看着她从慌张躲闪到害怕,每一丝变化都没能逃过邰逸的眼睛。
“真的是这样,我没有说假话,但是我站着的地方离她最远,除了齐琪就没人动过她了!”
“真的?”
“真的不是!”谷清玲压低声音咬着牙说出来这四个字,“我发誓齐琪当时真的只是轻轻推了她一下,就那么怼了一下她的肩膀,谁知道陈子研她站不稳直接就滚了下去!那台阶那么陡,又不是傻谁真能用那么大的劲去推她啊!我们也知道万一出了意外那就要担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