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姨看他一眼表情没什么波澜,但在场这两人对她太熟悉了,这样的萍姨才是真生气了。
线索都不留啊。你给我打个申请,我要去趟东海见敖婴。”
邢阳知道他要说什么,先一句说:“没,他还是邰逸。”
“空调开高点?”
“这个谷清玲有问题,我怕刘华被牵连,所以......”
做什么事总得有个由头,就像那个初七,为了自己的贪欲一样。
邰逸无奈的扯了下嘴角,让邢阳离他近一点,他能舒服些。
白泽被噎的说不出来话,从他们前阵子来北京找他过后,关敖婴的大牢比过去管的更严了,他也亲自去看过,出了敖婴那张嘴仍然欠打之外别的照旧。
萍姨走了邢大爷才敢出声:“你说你这是何必呢,借此让他重回旧身时机正好,把所有事情都能推到敖婴强行引魂身上,量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白泽叹口气:“行吧行吧,真是烦死人了你,要不是能打得过你的太少你早就被五马分尸了。”
邢阳突然想到那天邰逸知道往事的反应,有些犹豫:“还是尽量不要用到这个法子吧,我们能解决就别非让他醒过来。”
“我想吃葱油饼。”
邰逸摇摇头:“不是,骨头缝里就冷。”
“怎么样?还有哪不舒服吗?”
刘华给了邰逸票让他感兴趣的话就去看看,反正他是要陪谷清玲去的。
他看见天地混乱众生挣扎他就会觉得快乐,所以他要搅这一趟浑水。
邢阳的态度很坚决:“若非必要不要让他醒过来,这一辈子他能没有大灾大难的过去就行了。”
“信不过,我只信我自己。”
“嗯?怎么了?”白泽不解,敖婴放着总有一天会酿成大祸,怎么解决这件事早已经是他们商讨过很多遍的问题了。
“冷,特别冷。”
“这......你要是确定了也可。”
等抱着睡着了的邰逸回了书屋的时候,萍姨看着面色苍白的邰逸眼圈也红了,他脖子上的鳞片还没完全褪下。
“我不管,你想个办法让我混进去,或者我直接打进去,你二选一。”邢阳
又能让邰逸回来,又能解决敖婴。
邢阳又把邰逸梦境出了问题的事和白泽说了,白泽想了想说:“他这是真的快醒了,看严点吧,别让他情绪太激动以致魂魄不稳,敌在暗我在明给他们可趁之机就不好了。你那边也再找找敖逸那一魂放哪了,只要一找到就立马安排他醒过来,怎么引敖婴出来我们这边已经准备好了。”
拍了他一会儿萍姨就去厨房忙活去了,邢阳听见厨房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才敢过来,看着只露着一个脑袋在外面正发呆的邰逸,觉得有点可爱。
刘华:“亲友票呢,还是第一排,你就去看看吧当给我个面子了。”
邰逸从到了书屋就醒了,只是脑袋昏昏沉沉眼皮也抬不起来,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有力气睁开眼,看见萍姨坐在床边心里边突然有些委屈:“我疼,萍姨。”
白泽皱着脸拒绝他的提议:“为什么不让你去你不知道吗?再说了你信不过我?我去就行了,再不济让老邢去呗。”
这计划早就确定了。
敖婴这个人物就算邢阳不嘱咐他他白泽作为总阴办的负责人也会重点监视他的,按现代一点的话来说这个敖婴好像就是反社会人格一样,当年出事之后也审问过他,到底是为什么。
邢大爷瞧了一眼看着邢阳:“这......”
萍姨心疼的一直哎哟哎哟,给他把被子捂得严实点搂着他轻拍着后背:“不疼了啊,萍姨在这儿呢。”
邢阳沉默了一下,说:“没有办法,你越是要醒来,这具身子越没法承受你的阴气。”
但敖婴不一样,他所求就是为了快乐。
邢阳知道邢大爷所言很有道理,为了保护邰逸不魂飞魄散让他提前恢复:“他不愿意就不强迫他了。”
邢阳答应了他帮他这件事,说来也巧这天晚上刘华就给他发了消息,说是谷清玲的老师带着这些学生排了一个舞剧,谷清玲给了他几张票让他邀请自己的朋友来支持一下,原本这舞剧的女主是谷清玲,可惜她的腿还没全好,就算她想强撑着跳完但还是被老师拒绝了,只能在台下当观众了。
萍姨偷偷抹着眼泪哄着:“萍姨给你做。”
萍姨抱过邰逸带他去了里屋,看了一样邢阳,说:“我管他是敖逸还是邰逸,他就是我的小逸,你舍得让他疼我不舍得,再有下一次饶不了你。”
按照原定的计划,找到那一魂之后就可以着手引敖婴出来,不管敖婴的目的是什么,他觊觎邰逸是确定的事情,到时候邰逸和自己的一魂还有被夺去的三物归一,理所应当的提前“醒来”,两龙相争就是天道要罚他们都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