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护罩隔绝出一个世界。外面排山倒海,内里波涛汹涌,我们紧紧拥抱着彼此,没管前路晦暗,生死未卜。
我站了起来,现在的我比严烈要高一点。我撕开自己的衣服,长期的高强度劳动雕刻了我的肌肉。
我被严烈舒服哭了。
我又开始哭了,我的泪腺总在我最激动的时候犯病。严烈的眼角红红的,一脸的憋屈和无语,他咬牙:“你他妈哭什么?你看清楚,是老子在被上好不好?!”
我不想让他下去见列祖列宗。我轻柔地吻着他,像烟火下那次。
“我是最废物的皇室。”我说。
我要死了吗。
“醒了?”他难得温和。
我的小Alp
巨大的机械手臂捞起了我们,我在昏迷前告诉严烈的列祖列宗,下次一定。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医院里。
我开始神智不清了,有怪物入侵了我的理智,控制我说出了些颠三倒四的话。我的Alpha变成了可爱的粉红色,他圈住我的脖子,狠狠地咬了我的肩膀。
我们救下了机甲,能封烈士,追加一等功。
我真坏。
但这些不打扰我说我爱你。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Alpha。我的信息素压得你站不住了吧。
他好像说了什么,好像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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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了张嘴,“我没给你你丢人,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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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住我的头,我的发旋有点湿润。
我哭得更厉害了,伴随着呜咽的声音,我说:“呜呜呜,严烈,宝贝儿……呜呜呜,好舒服……呜……真的舒服……”
我看着他的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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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咽了口口水,艰难地说:“你是Alpha。”
“殿下,请叫我母亲。”
他红着脸,不想跟我讨论这个问题,继续说:“唔,大官。下去告慰下严家列祖列宗,祖坟冒青烟了……”
我的手指和他的舌头痴缠,他闻着空气里的信息素,生气地咬了我的手。
语气羞愤交加:“太子殿下!你能不能不要一边体验一边解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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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烈的信息素、强烈的高温,极度紧张的环境,让我的易感期提前到了今天。汗珠一颗颗滚下,如雨一样。
“我……”我看到父皇也坐在旁边,我忍不住问:“严烈……”
“唔——!”
换成别的Alpha已经要臣服了,但可惜它对我没什么影响。
严烈被我放倒在控制面板上,随后是侵占。我一次次把信息素注入他的腺体,虽然我永远无法对他标记。
他要骂我了,我能说什么呢。我只能用吻堵住他的嘴。
我说的是,易感期。
严烈的嘴唇嗡动了一下,“你,你是……”
“严烈,”我抹了把自己的眼泪,“我想要你。”
我纠正:“三次。”
我抱着我的Alpha,他的牙上还沾着我的血,骂骂咧咧的。说出的主要内容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断子绝孙对不起已逝父母。
“他没事,”将军替我理了理头发,“就住在隔壁。”
我看着严烈,有些抱歉。我是个窝囊的太子,连带着他这个太子妃也太没含金量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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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涌金莲肆虐的那一刻,一切信息素都没有意义了。严烈无力地靠着控制台,他那双眼睛真让我沉醉。
“你是我最伟大的殿下。”
父皇说没有比我活着更重要的事,但他还是褒奖我的德行。
我是Alpha。这可能比我是Beta更让他难以接受,毕竟这事事关上下,我们都不会退让。我的逼近燃起了他的战意,他释放了自己的信息素,密闭空间里充满了他的铁锈味道。
没错的,我是Alpha。
我看见了疲惫的将军。
防护罩最终还是被热化了,我将严烈护在控制台上。
我不是个好人。
隔天我就偷跑进了严烈的病房,靠在他枕头上叫他“宝贝”。
我摘掉了我的抑制贴。
我活了十八年,只有这个荣誉是我的。
他还是晕乎乎的,他问我:“我死前当了一次太子妃……”
我亲亲他的鼻梁,亲亲他的眼睫毛,捏捏他软下来的腰。严烈轻轻吐气,耳朵红红的,说:“再……”
我只好践行关爱人民的皇室守则,又来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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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抱着我不撒手。
这世界上只有两个地涌金莲。
他吻我的手,我的无名指上扣着那枚螺母婚戒,它拴着我,连同这一年多的苦累,我望向他,隐隐觉得这机甲城的日子真算得上峥嵘岁月。
我听见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