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好好活着!她做她的帝王,日后史书写她的功绩,你呢?”楹酒哭着道。
楹酒其实明白,但是她还是不明白,韩玄和皇姐,为什么偏偏走上了这条路。
朝云的密诏上,只有一句,带他回来。
那一刻,但凡是个人,都会这一幕下落泪。
玄躺在榻上,就在窗边上,窗子大开着,他眼神落在窗外的梅花上。
楹酒只听见一声“你来了啊。”
她忽然听懂了这一声里面的情谊,寺庙外那些死士,拦得住她拦得住韩遗,但是拦不住帝王。
楹酒心中对朝云只有不解,都这个时候了,为什么还不肯低头——
她站不稳,索性坐在榻边,韩玄瘦的可怕,根本想象不出来,十多年前,他曾经是威震叁州的统帅。
韩玄似乎明白她所想的:“很多年前我也在问为什么,后来我终于得到了答案,那时候我已经看开了,朝云,她也是如此。”
“你怎么……怎么……”楹酒哭的厉害,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怎么不好好吃药。”
韩玄难得笑了,瘦的只剩骨头的手握住她的手,语气平静:“我身子早就被毁了,吃不吃药,都是苟且余生罢了。”
韩玄轻声道:“这便是天下啊,这世上的男儿便是如此,比我还要惨的男子多了去了……我已经不在乎那些了,你来,想必应当是有一句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