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瑞尔……冷静些。」巩君延见伯爵惊慌失措到胡言乱语时,不由得失笑,要他冷静。
「可是为什么……」伯爵激动难平,巩君延了解他,如同他了解巩君延一般,他们明了彼此的底限于何处。
「吸血鬼的头发也会长长?」巩君延只觉得最近头发很碍事,老是妨碍他看东西。
「小声一点。」巩君延微扬唇色,拍拍伯爵的胸,要他噤声。
「我知道我该试着爱乌及屋,可一看到他,我就想起你为了你的家族与事业拋弃我……我……」
「我一直以为……」
「我是不喜欢他。」伯爵没有隐瞒。
「唉,我只是不希望你与奇特因为敬恒的存在而有疙瘩,这样你会很痛苦。」而他,最见不得这样的伯爵,尤其当他明了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扯动伯爵时。
不知道事情真相前,伯爵一见巩敬恒心就伤一回,如同看见一个活动的伤人利器,即便巩敬恒是无辜的,也无法让伯爵对巩敬恒和颜悦色。
「我只给过她身体,没有给她子嗣,因为我知道你会受不了。」巩君延深知伯爵的深情似海,他会承受恋人的所做所为,包括伤害他,但他无法接受自己的恋人与其它人有了实质的证明。
「嗯?」伯爵跟着停下脚步,起眼来看巩君延,觉得这样的他散发着柔和的光亮,让人心旷神怡。
伯爵闻言,反倒不好意思了起来,他喉头紧缩,笑容微敛,「我知道我很小心眼,但是我无法真心去爱他。」
「你告诉我这件事只是为了你的孙子?我吃醋。」伯爵亲吻他抬起搭上自己肩的手,跟着笑了。
伯爵眸色一点,「那……」
「那么,你至少可以试着不对敬恒扳着脸孔了吧?」巩君延笑道。
「嗯。」伯爵颔首答允。
「这……这教我如何冷静?我……我一直以为……」伯爵抬手碰触笑容满满的巩君延,两人视线交缠,怎么也分不开。
「我想我知道原因。」巩君延坐望伯爵无瑕的侧脸。
「她试图从我这里得到爱情,那是我无法给她的。」巩君延没有再说下去,知道伯爵明白后话如何。
面对巩敬恒不杀了他已经是伯爵的最大极限。
「什么意思不是你亲生的?不是你生的?那当然不是你生的,因为你是男人,还是试管婴儿?还是你有不孕症找代理孕父……」
事情都已过去,他不想破坏现有的平衡。
「敬恒的父亲不是我亲生的。」巩君延低喃。
「我知道,我们心照不宣,好吗?」巩君廷以眼神要求伯爵守密。
「什么!?
「我明白。」
「我不觉得你欠她。」是她的存在夺走了他的君延。
「谢谢你。」伯爵放松一笑,低头亲吻巩君延的发稍。「你的头发真的长了,不需要剪吗?」
「敬恒不是。」巩君延在伯爵某一幅肖像前停步,沐浴在月光之下,黑眸晶亮。
「我有与LINDA发生关系。」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会与女人上床做爱做的事,然而纵使如此,他也只与自己的妻子发生关系,他给不了妻子心,至少可以给妻子身体。
「她有一段时间很荒唐,夜不归营,镇日流连于puB与酒店,当然也少不了一夜情,孩子就是她众多一夜情人中的一个,我也不知道父亲是谁,只知道这是我欠她的。」巩君延说出心底埋藏的秘密,无非是希望伯爵能安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