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点也没有变。」巩君廷以一种全新、疼爱又熟悉的目光看着巩敬恒。
「我在做记录呀,为了你们吸血鬼的福祉着想。」巩敬恒对吸血鬼的兴趣浓厚,想着也许可以为吸血鬼做些什么事,因此想开始着手进行一些实验。
「哼。」伯爵冷哼一声,接过强森送上的刀子,切着他的牛肉,不发一语。
「好。」巩敬恒战战兢兢的来到巩君延身边的空位,盯着巩君延看。「真不可思议,明明是君延的脸与声音,可是神情却完全不同。」
只是不小心打扰了伯爵与祖父的亲热而已,伯爵看他的目光就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一样。
「我看我爷爷也不行……啊!」巩敬恒的抱怨消失于飞射过来的刀子,那刀子准确地斜射于巩敬恒身前的桌面,劲道之强,使得刀子于插入桌木之时仍颤动了好一会儿才停止。
「敬恒,你又来了。」坐着跌倒足他的特技之一。
「我知道。」奇特的声音于巩敬恒身后轻响。
「对、对不起。」巩敬恒撩撩头发,尴尬不已的说着,在奇特的扶持下重新安坐。
「乖孩子。」巩君延看穿巩恒的本性,摸摸他的头,嘉许地拍拍他的肩。
「你吃饱了没?」
「敬恒不是。」巩君延在伯爵某一幅肖像前停步,沐浴在月光之下,黑眸晶亮。
伯爵闻言,反倒不好意思了起来,他喉头紧缩,笑容微敛,「我知道我很小心眼,但是我无法真心去爱他。」
「奶奶死去很久了,爸爸很好,曾租父在您去世没多久后便跟着走了。」巩敬恒从没想到会有这么神奇的事情发生,明明是目己的堂侄,然而他的内在却是自己的至亲祖父。想着想着,他的身体愈来愈倾斜,直至椅脚再撑不住他时,「砰」的一声,椅子倒地,他则被奇特给扶住。
「可是我很有心耶!」巩敬恒信誓旦旦的说着。
「来,没事的。」巩君延想好好看看自己的「孙子」,他转头对伯爵一笑,后者除了冷着脸保持沉默,只能大力的切着牛排。
「嘿,我……也很难变到那里去呀……嘿嘿。」怪笑两声,巩敬恒觉得自己在祖父面前,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摆。
「哪方面的感觉?」巩君延笑问。
「那陪我去看看玫瑰吧。」巩敬恒活力充沛的起身,拉着奇特就往外走去。
「吃饱了。」
「敬恒来。」巩君延朝巩敬恒招招手,微笑。
巩敬恒沉默地喝着红酒,然而一双灵动的黑眸却不时地在巩君延身上溜转,比较着「爷爷」与「堂侄」的不同。
面对巩敬恒不杀了他已经是伯爵的最大极限。
「不需要。」他们要是需要巩敬恒来「拯救」,全世界的吸血鬼都会被他消灭。
「奇特,伯爵真的很讨厌我。」巩敬恒呆愣许久后,如是说道。
「你不喜欢敬恒。」巩君延与伯爵两人于走向二楼画室的途中时提出。
「为什么?」巩敬恒自问他没有做出任何危害伯爵的事情。
「因为我是老头子呀。」巩君延眼微笑,「奶奶可好?你爸爸呢?好不好?曾祖父呢?」
「嗯?」伯
「你不要知道比较好。」奇特怎能跟巩敬恒说他的出生本身就足以教伯爵讨厌他、恨他一辈子呢?
巩君延与奇特两人同声叫唤。
「菲瑞尔就是这样,你知道的。」奇特摸摸他的头,笑道。
「没事。」奇特细细凝望巩敬恒,知道他的心思转移到实验上后,什么都忘了。
「爷爷?」巩敬恒瞄眼伯爵,怯怯地唤着。
「菲瑞尔!」
「我明白。」
「我是不喜欢他。」伯爵没有隐瞒。
「我说了,不需要。」伯爵拉起巩君延飞也似地远离巩敬恒,深怕巩君延只是站在巩敬恒身边就被他传染。
「就是记忆方面,不会有扭曲的情况发生吗?」巩敬恒问着问着,取出随身的小册子,一副记录者的模样。
「奇特,你看伯爵是什么德性?我近半年没有来,他的态度一点也没有变,我哪里惹到他了?」巩敬恒缩在奇特身边,不怕死的投诉兼自我检讨。
「好吧,我迟早会知道。」巩敬恒收起写得密密麻麻的本子,露出笑容,「对了对了,我的玫瑰没事吧?」
「菲瑞尔。」
「小子,你再看君延一眼,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当菜吃。」伯爵边切牛肉边狠厉地警告。
「我知道我该试着爱乌及屋,可一看到他,我就想起你为了你的家族与事业拋弃我……我……」
「爷爷,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巩敬恒好奇的问着巩君延。
「我想我知道原因。」巩君延坐望伯爵无瑕的侧脸。
「小子,你没事问这个做什么?」伯爵忍不住又说话了,他额冒青筋的插入他们的谈话,一边起身揽住巩君延的肩,护卫的姿态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