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戚然就偏过头盯着他看，周楷之任他看了一会，才看回去说：“正经酒吧，卖酒的。”
就在这时，有人手机响了。
戚然察觉到震动但没动，还是周楷之提醒他“你有电话”，他才慢悠悠掏出来接了。
周楷之悄悄松了口气。
“啊，是是……”
当他问戚然问题的时候他还没意识到自己会被反将一军，现在可倒好，自讨苦吃。
“挂吧，上次啥价？”
“行你看着办……越快越好吧。”
“大学时候我在一家酒吧做过服务生，那时候学的。”好像猜到了戚然的想法，周楷之主动说起来，“不过瘾不大，要是没人给一般不想抽。”
他放松靠着车门，笑了笑：“估计是后遗症吧，我现在看着女的就会想她是直是弯，遇到事思维就总往那方面偏，别介意啊兄弟。”戚然叨了口烟。
戚然瞅了瞅他：“看着挺乖的。”
他一边迅速掐灭快要烧到手的烟头，一边在心里感激了下这通电话。
戚然看着他。
周楷之自己也叼了一根，双手捧着火点着了。
“对不起然哥。”周楷之肩膀颤动，将头埋得更低了，气得戚然想把他的脸按进碗里。
周楷之忽然笑了，吐出的烟雾飘在他唇边，他弹烟灰的姿势老道，像是经常和烟打交道，可戚然又好像从没见他在办公室抽过烟，身上也鲜有烟味。
那边街上人声鼎沸的，只有他俩这边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周楷之的烟还冒着雾丝，从他指尖向上飘，戚然心头忽然涌起一种古怪的感觉，好像在告诫他如果执意听下去，会很危险。
“哪方面啊？”周楷之忽然问
戚然问周楷之你也会抽烟？周楷之反问戚然，不像吗？
可能是跟刚才的话题有关，当周楷之提到酒吧的时候，戚然的第一反应就是那是间同性恋酒吧。
烟头快烧到手指，戚然扔掉踩灭了，又听见周楷之追了句：“同性恋？”
“……再说一次你谁？”
但这不代表他就能容忍周楷之让他没有面子，他掏出手机，敲了敲周楷之那边的桌面，佯怒道：“这顿AA。”
五分钟后，两人走出餐馆。
“你是？”戚然想都没想，直接问了回去。
“我没那意思。”戚然啧了一声。
两人站在车边吞云吐雾，只有头顶一盏路灯。
因为这故事里的戚然实在是有点可怜。
周楷之到旁边小卖店买了包烟，十分有眼力见儿地给戚然点上。
“谢然哥请客。”周楷之眼里带着笑意，戚然吸了口烟，懒得理他。
可奇怪的是，被周楷之这么一乐，自己的郁闷好像也跟着没了。
戚然很快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