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然看了表格一会儿，又瞧了眼时间，问周楷之还有多少任务。
“然哥，我们去哪？”
他正要说然哥有事找我，就听见戚然在叫他。
第一百三十八章 相聚是缘
现在戚然应该是要带他出别的任务去，这样到了下班点，他们就能不回单位直接回家。
“问你了么？”
“嗯。说是挺急的，让两个小时内打完。”周楷之说。
周楷之没接，他瞥见桌子下面还有厚厚一沓空表，看样子不打完是不准下班。
又打了三四个，周楷之抬头看了戚然一眼，戚然光顾盯着周楷之的手看，发现周楷之视线后慌了一瞬，很快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身体。
谁知道这人还是个一根筋，正想着掉头给人扔回单位，周楷之却扣好了安全带，说了个街道的名字。
单位正常下班的时间是四点，周楷之把最后一页排查表交回去时，已经三点四十了，负责发表的员工左手收了表，右手又递了一张新的给周楷之。
“东西都拿了？”戚然驶出车位。
周楷之说了句不好意思，转身离开。
他加油过了个红灯，随口问：“他们加班？”
“应该还有一页，我还没去取。”
说着就要起身，戚然拜拜手让他坐：“压根没睡，坐着吧。你在打排查电话？”
目的地街道距离他们出发的位置不远，只是现在所有的车都龟速行驶，一个灯岗过了四批车还没轮到他们。
还没走到办公室，戚然就站在楼梯口，挥着车钥匙对他说楼下车里等你。
“问了。”这回周楷之没再抬头回他，而是一边打字一边说，“我说我跟你走了。”
“上班第一天就没跟同事一起加班，对你影响不好吧？”戚然故意问。
“没来得及。”周楷之说，“我还以为得等一段时间才能入职，就没急着看。”
那排查根本都算不上帮忙，明明是老潘想在领导那长脸，朝人家要来的活，老员工心里明镜儿都找借口不干，他也就能支使支使新来的小孩儿了。
戚然：“谁让你们打的？”
戚然扶着方向盘变了个道：“不嫌早了？”
周楷之以为戚然还叮嘱了他别的，于是问：“什么东西？”
没想到戚然直接问了他的住址，现在就要给他送回去。
周楷之回复完，锁了屏目视前方：“没事，也不能一开始就把劲儿全使了。”
他用的是整装待发的语气，戚然不自觉看了他一眼。
周楷之反应过味儿，原来戚然是在捞他。
周楷之愣了愣，片刻后说：“我不是嫌早，是没反应过来，还以为你要带我去出别的任务。”
“周楷之——人呢？”
“现在吗？”周楷之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戚然瞥了眼他，觉得自己可能捞了块木头。
又一脚加速，他们终于排在第一个，周楷之说过了灯岗直行，又说了个酒店的名字，让戚然把他放那就行。
“然哥，我吵醒你了吧。”周楷之用正常的，没有很大的声音说，“下一张我出去打。”
他虽然不讨厌打电话，但一想到刚才那些厚厚的表格，还是有点头疼。
“嗯。”周楷之抬了下头，看着戚然回，“说得到八点多。”
到了楼下，车场已经没剩几辆车，周楷之看了一圈，没找到戚然，忽然左前方的一辆凯美瑞滴了声喇叭，周楷之走过去，坐进了副驾。
周楷之进屋拿上外套，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觉得有什么地方变了。
下班高峰，车流缓慢，戚然徐徐挪着车，周楷之在安安静静回微信，戚然瞥了眼备注，是吴凯。
戚然瞅了瞅他，缓缓踩了油门。
“那现在
戚然刚参加工作的时候，也是对工作时间严防死守的，他怕教坏周楷之，想着目的地街道说：“那我给你个任务，一会儿到地方把街上的小饭店都查一遍，看看都有没有贴食品安全标识。”
周楷之当了真，乖乖答好。
一张A3表格被周楷之填得满满的，戚然也是这时才想起来这人的字也不赖。
周楷之：“潘主任给发的表。”
以老潘的性子，怎么都得磨他们几个小时，再积极的人谁能经得住第一天就这么折腾。别人离得远他管不着，周楷之在他眼皮底下，能帮他还是想帮一把。
“打完这一页跟我出去一趟。”戚然说完起身往外走，周楷之愣了愣，朝戚然的背影说了声好。
“下班的东西呗。”戚然打着方向盘说，“怎么，想留下加班？”
“你在酒店住啊？”戚然之前就想问，“没租房子吗？”
但眼下时间紧，他不打算深究，可门将要合上的瞬间又被他拽开，他看着自己那边的办公桌，发现空间似乎变大了些。
戚然心道，那他还真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