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然被她噎乐了。
一看来电是老妈，戚然放下手机等了一会儿，把没抽完的半根给了小刘，自己带着一身烟味走了。
“九秒八，戚然你出息了！”一接通老妈就在电话里喊，“上次五秒接我就以为是极限。”
小刘想起他刚来单位那会儿，有消息说戚然要走，好像是去某个村当村干部，回来就能提那种，后来不知怎么一直没去上，也是过了很久，他才听说是戚然自己不想去。
老妈还在电话里开麦，主旨就是你姐都要结婚了你也老大不小怎么还不着急，如果年前再找不着就别做我邵爱萍的儿子。
“你想得倒美。”老妈骂他，“你要是能找到有你姐一半好的媳妇我做梦都啃猪蹄。”
“他又瞎叫唤啥了？”戚然抓抓头发，刚从工地回来一脑袋灰，听见这个姓就烦。
“上什么山。”戚然弹了弹烟灰，“平道不好走吗？”
正说着，他的手机响了。
小刘给戚然点上，自己也抽了一根。
戚然和同事拜了拜手，在自己办公室门口站下：“她会亲家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娶她。”
他一边上楼往自己办公室走，一边接起了电话。
小刘：“具体不知道，但是我刚才从他办公室路过，听见了你的名字。”
说是这么说，小刘知道也劝不住他，果然戚然当场拆了烟，叼进了嘴里。
“你干嘛呢？”老妈听觉敏锐，分分钟破译出他接电话的现状，“是不是又看你那破玩具呢？”
旁边的人没出声，烟雾把戚然罩了起来，只看得见火星一亮一灭。
“操。”戚然摸了摸裤兜，没烟了。
说完还还原了下领导的原话——让戚然去办。
戚然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偶尔甩出一句常用的“我才二十八”敷衍回去，果不其然得到更多惊喜。
网页加载有些慢，进度条好不容易走到头，戚然耳朵也快被磨出茧子了，当首页宽幅广告弹出来的时候，他没控制住爆了句粗。
小刘把自己的整包给他：“先别抽，老潘见你回来保准得叫你。”
他拧开门，把资料钥匙一扔，坐进椅子里，晃了晃鼠标打开桌面，浏览熟悉的网站。
这话正中老妈下怀：“那你给我领个媳妇回来，这活总得有人干吧？”
“你糊弄鬼呢戚然——”
“我说然哥，有好好的山你不上，非在这猫着受气，图啥啊？”两人靠着墙，小刘吐了口烟问。
主任，一把手，戚然背地里叫他潘狗。
戚然按了按眼角：“邵爱萍女士，您能别跟我媳妇似的么？”
“我告诉你啊，这周末你姐会亲家，你跟着一起去见见。”老妈说。
“没有，笔掉了。”戚然眼睛盯着屏幕，嘴上胡扯，脑子已经开始幻想该怎么得到它。
掏钥匙的时候他瞥见老潘从自己屋往他这边探头，戚然装没看见，冲电话里乐：“梦里的不好吃，等我去趟斋味居，咱啃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