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楷之一愣,同戚然一起笑起来。
临走之前把该见的朋友都见一见,戚然是这么打算的,所以他来警局左等右盼,就是为了找夏无前——让他帮忙叫简黎明下来,好和对方聊会儿天。
“是还有问题吗?”周楷之坐到戚然身边,笑意未收。
“简黎明什么时候来?”
戚然眨眨眼:“周老师,你怎么这么帅呀?”
周楷之问得普普通通,夏无前却听出了几分着急,没看人坐直了身子,说快了。
戚然猛点头:“没关没关,绝对没关。”
“难怪……”他笑了笑,眼睛还湿漉漉的,之后再次陷入沉思,戚然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没敢插话。
戚然说了个时间,简黎明一下就懂了。
戚然说的走是指走出警局,简黎明却理解成了另一个意思,他眨了眨泛红的眼睛,终于开口:“你们……怎么都这么着急?”
戚然视线跟着他,说是。
他才是最可怜的。
可自从戚然死后,所有人都相继离他而去,他像一棵枯树凋零了所有的叶子,变得光秃秃,孤零零。
眼前的两个人并肩坐在一起,戚然面冲他,周老师微微朝戚然侧着身子,好像随时准备听戚然说话一般,夏无前喉咙一紧,迅速转开了脸。
周楷之去起身讲台收了东西,陪戚然出了校园。
醒了之后他就直奔醴城,冲到了警局。
走之前他还要来警局办很多手续,每次都得经过夏无前,的确还不是时候说再见。
戚然一怔,他知道简黎明口中的“你们”不只包括他,还有丰师傅和疯婶。
“呃……”戚然支支吾吾,简黎明眼睛一转问,“什么时候的事?”
周楷之挑眉:“什么问题?说说。”
又坐了一会儿,戚然说:“走吧,去看看夏无前。”
“傻了?”屋里就剩他们两人,戚然在简黎明眼前摆了摆手,这孩子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那你托什么?”简黎明问,“那和谁有关?我?”
简黎明进门后一句话也没说,戚然被他看得别扭,拉开凳子让他坐,简黎明乖乖坐了,还是愣愣地瞧着戚然,周楷之见状自觉退到屋外,走之前还把夏无前也带上了。
“哼。”夏无前不吃这套,他窝在椅子里看了戚然一会儿,想说点什么损一损戚然,以前他都是这么干的,现在却一点思路都没有。
简黎明没抬头:“关于什么的?”
和自己比起来,简黎明一直都是幸福的。
他突然转身,差点贴到戚然脸上。
虽然活在汤坳村这一方小天地里,但他有师父,有疯婶,还有许久未见但牵挂着的父母,感情稀疏却富足。
戚然不想他伤心,于是开玩笑说:“早点走,说不定还能跟你俩遇上。”
玩笑这种东西非常不适合戚然和周楷之的现在,笑过之后的余韵里,那种没有以后的恐慌感明显得可怕,两人都意识到了,嘴角缓缓降下去。
“心寒呐。”夏无前坐在办公椅里,背对着戚然和周楷之,“怎么我不在你的告别名单里吗?”
“啊。”戚然张了张口,他一看简黎明这是不知道,犹豫着要不要说,“就,也没啥,一个废梦,他要是跟你提起,你就说是我瞎说的,别当真。”
他话音刚收,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我跟你说我现在时间可宝贵,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可就走了。”
见简黎明掉了两颗泪,戚然懊恼地挠了挠头,很快又挑了个话题:“我之前给小雨托过一个梦,他跟你提过吗?”
他说了一堆绕圈子的话,引起了简黎明的注意:“废梦?有多废?和你没关?”
“这位同学,下课了你怎么还不走?”他笑得好看,让戚然心跳又变快了。
话音刚落,简黎明就推门而入,站在门口定睛看着戚然。
戚然要上车的事是夏无前告诉他的,刚才午睡他破天荒地梦到了夏无前,小警察半路杀出来,说你怎么该来的时候不来,戚然都要走了你知不知道。
“在在,当然在。”戚然往后退了点,挠了挠鼻子,“我这不是寻思还能见你好几面,现在告别有点早嘛。”
周楷之深深望着戚然,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男人被夸了,得意不。
戚然视线跟着他,说是。
和自己比起来,简黎明一直都是幸福的。
周楷之去起身讲台收了东西,陪戚然出了校园。
见简黎明掉了两颗泪,戚然懊恼地挠了挠头,很快又挑了个话题:“我之前给小雨托过一个梦,他跟你提过吗?”
周楷之一愣,同戚然一起笑起来。
乱糟糟的声音中,戚然低下头,挠了挠发烫的脸。
话音刚落,简黎明就推门而入,站在门口定睛看着戚然。
简黎明没抬头:“关于什么的?”
“呃……”戚然支支吾吾,简黎明眼睛一转问,“什么时候的事?”
戚然视线跟着他,说是。
戚然一怔,他知道简黎明口中的“你们”不只包括他,还有丰师傅和疯婶。
下课后,学生们陆续走光了,等到最后一名问问题的学生撤退,周楷之看了眼门外,才放下收拾东西的慢吞吞的手,沿着台阶走上来。
走之前他还要来警局办很多手续,每次都得经过夏无前,的确还不是时候说再见。
“在在,当然在。”戚然往后退了点,挠了挠鼻子,“我这不是寻思还能见你好几面,现在告别有点早嘛。”
戚然不想他伤心,于是开玩笑说:“早点走,说不定还能跟你俩遇上。”
走之前他还要来警局办很多手续,每次都得经过夏无前,的确还不是时候说再见。
“这位同学,下课了你怎么还不走?”他笑得好看,让戚然心跳又变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