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像，千年前的魔族入侵和他们白虎一族有关系一样。
“白霑族长，你说的话已经够多了。”人群中，玄武族的长老玄心轻轻顿了顿手中的河山杖，众人脚下的地面顿时为之一震。
等事情逐渐平息、三界逐渐稳定之后，他们想再回头来查找魔修如何潜入圣界的源头，所有的线索却都已经被有心人清理得干干净净的。
白霑头一偏，看着旁边的凤灵枢，清俊的脸上带着困惑的神色：“我很好奇，你到底是看中他哪一点了？”
他穿着一袭黑色玄袍，上面用暗金色的金线绣着日月星辰的图案，一头暗蓝色长发披在身后，容貌英挺，身形高大，看上去无端给人以无形的压力。
经历了魔界浴火重生的灵霄，比前世沉稳多了，很少能够看到他这样害羞失态的表情。
白霁岚英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檀渊暗金色的眸子掠过灵霄微红的耳垂，微微笑了笑。
自那之后，他们便也逐渐熄了要追根溯源的心思。
这厮的废话的确太多了。
如今看着，当真叫人有些把持不住。
凤灵枢轻轻地召唤出掌中的凤翎剑。
檀渊以最快的速度平定各界，剿灭魔族之后，又在后来登基为帝，各种事情繁复杂乱，根本没有给他们冷静的时间。
檀渊不满的目光扫过白霑。
就算他们想拘魂来问，却也找不到询问的对象。
凤灵枢猛地回头看着他：“怎么可能？”
玄玑帝君小情人.灵霄：“......”
圣界住着的，都是四大圣族的后裔，而且在那场战乱中，各族都损失不小。玄武族和白虎族断然没有理由引狼入室，来残害自己的族人。
最主要的是他掌中还拿着河山杖。
白霁岚也下意识地反驳：“绝无可能！”
凤灵枢的凤眸微阖，眨也不眨地盯着白霑：“当初魔族能闯入圣界，是不是与你们有关？”
然而，白霑闻言，却哈哈地笑了起来。
就连当初守护建木通道的护卫也在动乱之中死得一个不剩，且均是魂飞魄散。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掠过檀渊。
感觉到檀渊的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住自己的手指，灵霄瞬间觉得一股电流顺着指头窜上脊背，他有些紧张地抽回手指，不忘嫌弃地在檀渊的衣袖上擦了擦，红着脸提醒道：“大白天的别犯病。”
等他笑够了，这才擦拭着眼角的泪水看着白霁岚和凤灵枢，感叹地摇摇头：“做人像你们这样天真，其实也挺好的。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什么都不用背负。不过，灵枢公主，你这位先锋说得却不错，当初的魔族能够顺利攻入圣界，的确是有人与他们沆瀣一气，暗中勾结。”
灵霄听得云里雾里，他下意识回头询问檀渊：“白霑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白霁岚：“......”
这是四大圣族各自的灵器，地位和白虎族的四灵环一般重要。
玄心长老也是年纪在两万岁以上，他的身份即使是在四大圣族之中，也算得上是举足轻重，起码与凤晖和青璃是同一辈的人。
如果白霑所言属实，那么害得小九身死魂消的凶手，就不仅仅是那群魔族了。
白霑竖起一根手指在空中晃了晃，走到一名肌肉虬结的玄武族人身边：“更正一下，其实最重要的还是和玄武一族有关。我们白虎族不过是稍微起了点儿推波助澜的作用，微不足道的一点儿作用。”
那时候的各界都已经陷入一片混乱。
“很简单，当初魔界能够攻入圣界，最直接的原因便是因为白虎族和玄武族的相互勾结。”檀渊轻描淡写的声音却宛如九天落雷，炸得人群瞬间开了锅。
檀渊捏了捏灵霄的手指头，似乎是觉得那手指白嫩得过分可爱，干脆放在唇边轻轻地咬上一口。
“玄玑帝君从来没有放弃查找，他一直都很想给他的小情人报仇呢。”白霑轻笑一声，抬眸看着白霁岚：“心心念念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放过白虎族和玄武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