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他。”灵霄闻言，立刻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道，“还等什么，他一定和当初设计你的人有联系。快去把他抓来，严刑拷问或者威逼利诱，一定要找出他身后的人。”
“其实，那人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打开两界通道，而是为了确定你和我是否在场。”檀渊微微眯起暗金色的眸子，扫了一眼遥远的天边。
灵霄茫然地看着他：“怎么了？”
他最开始跟檀渊亲昵的时候还很不习惯，但是在恢复了自己前世的记忆后，灵霄对于跟檀渊的亲密接触就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甚至还有隐隐的期待。
小九对感情的坦诚和不加掩饰，是他向来都很欣赏的一点。
灵霄听得一愣，对方不惜差点儿被阵法反噬，只是为了确认他们二人的行踪？
檀渊抬手，反抓住灵霄的手腕：“现在过去，不合时宜。”
唔，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他都不喜欢动脑子去思考。这种麻烦的事情，还是交给檀渊去处理好了。
“当初雷劫落下，引发我的雷劫提前的人应该知道了我本人不在天界，所以要想办法去寻找我的踪迹。”檀渊懒洋洋地躺在身后的树干上，“而天劫出现的时候，唯一在场的人就是你。跟着你，找到我，便是他们的打算。”
灵霄看着檀渊俊美无俦的脸，用手背一抹嘴唇，吧唧一口落在对方的脸上。
灵霄皱眉：“那要怎么办？”
檀渊抬头看了看天色。
他倒不累，只怕累的另有其人。
“你累了么？”灵霄趴在檀渊结实的胸膛上，不解地看着他。
灵霄立刻抓紧了檀渊的衣袖：“走，去找我阿姐。”
姮死后，试图继续开启阵法的人，也是他。
檀渊轻笑起来：“这事，还需灵枢公主帮忙。”
一个不确定的危险因素一直留在檀渊身边，这让他心中总是悬着，无法落到实处。
“再过几个时辰吧，你先陪我休息一会儿。”檀渊顺手把灵霄扯入怀里。
直到现在，他们都没能找到当初设计这一切的真凶。
他眼神困惑地看着檀渊。
“还记得墨姮死后，有人试图继续打开人界和魔界之间的通道吗？”檀渊心满意足地揉了揉灵霄的发顶。
檀渊随手摘了片树叶叼在嘴里。
尽管白霑掩饰得很好，但是他身上被魔气所伤的气息却无论如何都瞒不过檀渊的感知。
“在人界破阵之时，我利用阵法的反噬之力反伤了主持阵法的人。”檀渊淡淡道，“很不巧，白霑身上就带着被引魔阵反伤的内伤。”
灵霄想起那场突如其来的天劫，眉头微微皱起。
檀渊微微一笑：“亲我一口，我告诉你。”
这种事，完全是熟能生巧。
除非他们二人在场，其他人是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魔界的通道开启的。
檀渊看着毫无知觉地跨坐在自己腰上的青年，无奈地坐起身，把人拉过来：“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白霑这人，看着柔弱，骨子里却比谁都坚硬。若用硬手段对付他，未必能让他开口。”
“你怎么知道的？”灵霄的注意力果然被檀渊顺利转移。
灵霄轻轻地点点头。
若非他和檀渊两人都在现场，他以红莲护法，檀渊以帝君之力破阵，只怕人界早就是魔界鬼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