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衣点点头拍板决定：“今夜子时便行动吧。”
虽然这样的传言只需查探一番便能不攻自破，但在有心人的刻意之下，谣言依旧盛传了许久。直到檀渊将造谣魁首找了出来，发现那是宫中膳房的一名厨子，收了大皇子的贿赂才故意在宫中兴风作浪，散布谣言。
此刻, 灵霄正盘膝坐在树下的石凳上，百无聊赖地与云镜湖下五子棋。
云镜湖看着被灵霄扰乱的棋盘，不觉摇摇头：“落子无悔真丈夫......咳咳咳, 我也觉得没趣, 咱们不下了。”
第二十八章 波澜
云镜湖闻言，在原地怔了一瞬后轻笑了一声：“以前，我的父后也总爱这样说我，就算他把我喂养成了个小胖子，依旧觉得我不够结实。但是他却不知道，这是我暗地里绝食的后果。”
只是远处天边被驱散的乌云又逐渐聚拢过来，再一次笼罩在所有人头顶上，一如城中所有人心头的阴霾。
再去探一探那蠃鱼的情况。不过这一次，我准备入海查看。”楚寒衣道，“你们且在岸边观望，若有变故，还望诸位道友到时候一起出手助我。”
沈灵君无奈地叹了口气。
旁边观棋的徐轻飏和胡薇两人也都干咳一声，各自散开了。
他拍了拍旁边乖巧蹲坐的云镜湖：“走，爹......跌、蝶、蝶贝你见过没？这边的海边很多，本座带你们去找。那蝶贝里还有很多珍珠呢。再去抓些新鲜海味上来做宵夜。”
子时动手，如今头顶上的阳光还正当时。
灵霄也想起那时候，就因为他和檀渊两人不易显老，宫中到底有多少流言。其中流传最广的便是他们二人皆为妖物，以人类心脏为食才能保持容颜不老。
楚寒衣微微摇了摇头：“我感觉那海底蛟渊之中必有什么异常，才引得蠃鱼来此，下海查探，势在必行。”
虽然灵霄主动提出与楚寒衣一同夜探东海，让两拨人之间的关系稍有缓和，但是双方的隔阂依旧存在。
“罢了罢了, 这蠃鱼的故事也没趣。”灵霄眼含热泪地摆摆手, 抬头看了眼还在瓢泼般不断落雨的头顶, 忽然有了想法。
她扑扇着一双美目盯着沈灵君：“蠃鱼可是上古异兽, 能见到它们的机会千载难逢, 我也要留下来看看。”
“本座同你一起去。”灵霄忽然开口道。
“啧啧，太瘦了。”灵霄瞟了一眼后忍不住批评道。
楚寒衣收回视线：“那就劳烦道友了，只是下海需要避水珠，不知道友......”
徐轻飏和沈灵君面面相觑，灵霄的思维未免有些太过跳脱了吧？这种暴雨天去海边捉什么海味？
眼看对方的白子双三就要联起, 灵霄忽然丢开了手的棋子，耍赖起来：“不玩了不玩了，这游戏太没趣了。”
“放心，本座手中有避水珠。”灵霄笑了笑。
蓝衣女修哼了一声，不过碍于灵霄的实力，倒也没再多说什么。
这小丫头, 如今是越大越叛逆, 连他的话也不肯听了。
“父后和君父年过四旬依旧年轻俊美，宫人多谓他们二人妖异无常。各种流言蜚语也从未停歇。”
见楚寒衣将视线转过来，灵霄耸耸肩：“放心，不会抢你们的功德。这小丫头说得不错，海底凶险，你一个人终究势单力薄。”
啊这......
片刻后，女修才忧心忡忡地看着楚寒衣：“楚掌门，您实无必要这般冒险。海底凶兽无数，更有恶蛟凶猛，一旦惊动这些恶蛟，只怕就算是您，也难以脱身。”
空中，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灵霄悠闲地喝着茶，正跟胡薇和卿莲两个小姑娘吹牛吹得起劲儿呢, 手腕突然就被某帝君缠住用力一收，那力量大得他怀疑自己的手腕都要被勒得骨折了。
玉清元帅庙之中, 灵霄这位正牌主神却被其他人视为不速之客。
闻言，周围的人都是一静。
只是看着云镜湖竟然欢欢喜喜地管庙祝讨了个竹篓背在背上，把宽大的袖袍在身后打了个结，露出一双又白又细的胳膊。
“放心, 我会保护你的。”卿莲仗义地拍了拍沈灵君, 一转头就把自己的师兄给忘了，挤到灵霄身边去打听蠃鱼的故事。
“你看什么看？蠃鱼乃凶兽，到时候争斗起来，我也无力护你......”沈灵君对自家不省心的小师妹格外无奈。
沈灵君在不远处劝说卿莲返回西域，却被卿莲果断拒绝了。
“绝食？”灵霄瞬间停下了步伐，回头看向云镜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