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生？什么死？那是别人的常理，不是你的。”
程公子尴尬地咳咳，眼睛也跟着不由自主地瞥开来，看天看地，就是看不见人。
程陨之比他更震惊：“……我不是已经难过过，悲伤过了吗！”
程陨之：“生老病死，人之常理嘛。”
若他心思不纯些，入侵时搞坏了仙君的脑子，恐怕出来一看，豁，大名鼎鼎的截阿仙君，以前竟然是个傻子！
他十分自然道：“我虽修为薄弱，但也能帮得上忙。”
然而没过几天，小程就又回到了原来的状态，再没提练剑这档子事儿。
风车道：“有主人在现场控制，火势自然没话说。”他注视着程陨之漂亮的眉眼和下颌，小童难得有些不解。
程陨之想了想，道：“无论我悲不悲伤，现实总是摆在这里，我又赶不走看不见的。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用伤感情绪来干扰我的大好日子？”
风车难过地说：“可是之之活不了很久的。”
……不行不行。
风车总算想起，之前程陨之十分固执，哪怕会损伤经脉，也要出门练剑的时间……原来这就是他的悲伤。
说真的，这种事情若是道侣之间做，那才能称为神交；而是非道侣且对方不愿意的话，与夺舍何异。
“之之，”他低低地问，“为什么之之这么容易就接受了修为大跌的现实呢？不会感到难过，不过悲伤吗？”
给他。“
风车第一反应：“……神交？”
一道声音自程陨之身后响起，风车从程陨之怀中扑腾着落地，探头，规规矩矩行礼：“主人。”
两人大眼瞪小眼。
程陨之打哈哈略过去：“那边救火怎么样了，需要帮忙吗？”
程陨之：“……”他都已经避免说那个词了。
他笑眯眯地合掌：“你看，在心魔境里，我还能和少主待在一起，自由自在的生活；若是出去了，天下之大，我何处不能去？筑基怎么了，天下凡人多得是，他们难道不能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