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一回，便是世家领地里人们对褐羽雁们一年行踪的“详细概括”。
他带着好奇，慢慢问这件事。
领地，供他们催生地脉的，为什么还需要这个呢？
他说完对程陨之的诊治，将手收回来，看向风车，眼睛澄澈，却有些不明显的暗淡。
褐羽雁看他一眼，叹息般笑了声：“世家在这片土地上扎根许久，再小的世家，都是庞然大物。怎么会是我们褐羽雁能抵抗的呢。”
褐羽雁沉下心，复诊程陨之的状态，发觉他本身气血恢复得很好，但经脉仍然堵塞，便明白了。
也是这么一段空隙时间，他也想好了怎么回复风车。
程陨之按照他的要求照做了，让褐羽神医可以轻松复诊他的状态。
因此，就算是漂泊不定的流浪者，也有着相对固定的集聚地。
他道：“那条地脉，就是为了从世家手里交换我们的聚集地的筹码。”
“药方不改，还是继续这样喝个疗程，巩固一下。”
小童瞪大眼睛，要板不住脸：“世家的领地还能扩大吗？”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和他沉默寡言的脸和灰扑扑褐色长袍完全匹配，“但是我们原来的聚集地，被某个世家容纳进了他们的领地。”
“能的，”褐羽雁点头，肉眼可见的难过起来，“我们……我们本来是自由的雁，但世家通过资源争夺战，强行将我们聚集地规划到了他们的领土之中，当做资源抢夺……”
风车：“打过去，抢回来？”
而当气候变暖，便会震着翅膀，回到原来的集聚地。
说到这里，风车问道：“那，你们是打算不继续南迁，而是直接在聚集地过日子吗？”
褐羽雁摇摇头，示意程陨之把手腕拿上来。
“不，我们仍然会按照原来的路线生活，该去哪去哪。”
这一群候鸟，会在冬天时南迁。
褐羽雁看他一眼，摇摇头，没有特别明显的拒绝，显然是还愿意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