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少了……
“你这鼻子，怕不是铁打的。”程陨之抱怨道。
不是一般的蜕皮，恐怕是他的伴生。
身侧人垂下头颅，靠在他肩膀上，用力地呼吸，嗅闻他身上清浅的味道。
程陨之始料未及，却被顾宴用单手捂住眼睛。
“怎么……”
他说完，没人搭话。
程陨之感慨：“说不定我上辈子也是这样的一只褐羽，哪里都能去。”
那只手忽然便开始颤抖。
然而定睛看去，却不是普通的裂纹。
蜕皮犹如重生，极费力气。
程陨之：“……这可太恐怖了。”
就像是画皮从人脸上剥离，逐渐落下一层蒙过的透明的纸，薄如蝉翼，程陨之下意识接在手里，一下便能感受到，它上面附着的顾宴的血脉和灵力。
程陨之刚想开口，屋里忽的一暗，竟是无形的风将灯烛吹灭。
第130章
中的大雁在天空中盘旋，引得人们驻足观望。
在心思千弯百转之下，听见年轻的仙君声音越来越低，自嘲道：“看吧，我是个怪物。”
程陨之一把扯下他的手，在月光朦胧而隐蔽的光晕下，他看见顾宴的脸裂了。
少主坐在他身侧，手臂紧紧挨着他，从轻薄布料的另一端传来温热触感。
年轻的仙君很快就没了气力，他昏昏沉沉俯下身，趴在程陨之膝盖上。鼻子和小程膝盖骨相撞，程陨之居然觉得自己的膝盖好痛。
脸，裂了。
见他实在没力气出声，只好悻悻地闭上嘴，坐在床沿，双腿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