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城中苟活，也不要现在就出头……
等俞子帧回过头来之时，他一字一句地说：“师哥，我不准许你去。”
对方似乎收敛了力道，笑意吟吟地看着他，看着将将离开现场的众人，放出声音来：“我让你们走了吗？”
碎。
迷雾老祖道：“没有人愿意来的话，那就由我重新抽取一位吧。”
迷雾老祖笑道：“既然这个人失败了，我不介意再来一位，完成他未尽的遗愿……有哪位，仙师，嗯，愿意前来？”
实际上，他也有些难以接受这个结局，但若是和师弟一起，相互扶持，未必没有别的机会可以离开。“听你的。”
程陨之终于缓过气，抓住师哥的袖子。
魔修的欢呼排山倒海，而这边众人咬紧牙关，不敢多发出声音。
这次，他没有再昏过去。
只见红衣老祖手指往下一指，力度轻巧，却像座大山般压在他头顶；众人回头，眼神中带着担忧和微不足道的窃喜。
俞子帧点头，示意他安心：“不会。”
没有人愿意出声，恐惧地交换眼神，寂静无声，僵持当场。
“太好了！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第一人下场如此凄惨，哪还有人愿意出这个头，冒着极大的风险，站到迷雾老祖面前。
程陨之又有所感，抬起头，和那道目光再次碰撞。
这下，全场寂静。
众人搀扶着搀扶，离开的离开，哭泣的哭泣，是一团聚拢不起的残缺鸟兽，哀伤地舔舐伤口。
碾成肉泥，他们就算收尸，也无尸可收。
有保命效果的法器也不过只挡住一招，那身上一穷二白的师兄弟，恐怕只值人家一个小指头。
“好！”
程陨之忽然觉得心脏狂跳，一股格外不祥的、裹挟着红雾的预感从他脑海中迸发，要炸的他站不稳。
于是，只有转世投胎，再无重来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