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他不想立虞恣为储。会打仗,会领兵,并不一定就能整顿好这么大一个国家,虞恕从小跟在他身边,学的都是正统的治国之术,行事作风又和他很像,虞胤江心里其实是对他满意的。
虞胤江近来也有些烦心。
他知道皇后在暗中拉拢朝中大臣支持虞恣,也知道虞恕自萧正则出事之后便渐渐失去了声望。
此次着虞恕前去安城,正是为了让他借此机会立个功,来日回朝受封也更有底气——安城有虞胤□□过去的人,留在虞恕身边,必要时助他一臂之力。
虞胤江老了,多病痛,爱胡思乱想,疑心也就跟着重了。
他能感觉自己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储君之位不好再一直空着。
肖覃手下用力,险些将椅背捏断。
……
李福全倒也没说什么。
但要立谁为储君,他却拿不定主意。
不顾虞意重病硬要接他进宫,不能等,不让自己跟着,只让带一名小厮,虞胤江这是要见儿子,还是要直接将虞意囚禁在宫里!?
“奴才说的是实话!”李福全也跟着笑了几声,随即话锋一转,“不过陛下可是挂念殿下挂念的紧,这不,特意派奴才来接您进宫养着呢。”
,他和肖覃都难逃一死。
“肖覃。”虞意拍了拍他的手,沉沉的望了他一眼。
“多谢殿□□谅奴才,”李福全长出一口气,“出来前陛下亲自交代了,不能让大公子跟着进宫,不过殿下既坐轮椅,行动也不方便,带一位小厮在身旁,想必皇上也不会说什么。”
肖覃旁听许久,闻言脱口而出:“不行。”
“殿下,那便请吧——”
“是。”岳扬走过来,站到虞意身后。
此番虞意骤然病倒,他关心自然是关心的,只是难免会有些疑虑,非要亲眼见见才能放心。
李福全佯装为难,“这……奴才也心疼殿下,只是皇上的命令……”
养心殿。
肖覃收紧垂在身侧的手,深吸了一口气,刚待开口,虞意便道:“公公说的是,自然不能让父皇久等,待本王收拾一番,即刻随公公进宫。”
“大公子真是说笑了,”李福全先是一愣,随即弯下腰,态度恭谨,“咱们圣上说的话,哪有什么行不行的。”
“借公公吉言。”虞意回过神,轻轻笑了笑。
毕竟今日来端王府,虞胤江可没像从前一样嘱咐他“不必勉强”“以虞意身体为重”,李福全侍奉君王这么多年,哪还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肖覃抿着唇,沉默片刻道:“殿下尚未痊愈,今日刚能下床,连路都走不了几步,进宫路远,怕是经不起颠簸。”
他本就想着要给虞意行个方便,只要不带肖覃,带谁都好说。
今日虞意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就算走不了路,抬也要着人抬到宫里去。
肖覃咬着牙,半晌松开手,退后一步道:“岳扬,你陪殿下进宫吧,仔细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