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快给,咳咳,本王拿走。”
肖覃单膝跪在地上,检查那许久没派上用场的轮椅——今日虞意总算攒了点力气能下床,江寒叮嘱带他出去转转,多晒晒太阳。
“怎么样,你可还满意?”
他这几天心情很平静,除了担心虞意的身体,便再无其他波澜。
冷哼一声。
唯一不好的只有虞意。
“自然,待到京城事态平息,本宫自然会着手处置他们二人,届时杀了那肖覃,再给端王安排个罪名,戴罪之身进叶府也算是顺理成章。”
“臣,叩谢皇后娘娘。”叶知秋伏在地上,表情晦暗不清,寿宴以来积压在心里的不痛快终于有所消解。
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身体,这么一遭全给弄垮了,甚至比肖覃初见他时还要糟糕。
虞意半躺在床头,正百无聊赖的欣赏肖覃紧绷的肩背,闻见那药味脸色立刻就变了。
不就是制造些误会?先前他便想趁着寿宴的时候让两人生出嫌隙,只可惜事不如人愿。但现在……叶知秋利落的翻过宫墙,冷冷一笑。
叶知秋潜出殿外,心里已有了计较。
或许要等全部记忆都恢复,才会让他离开。肖覃平静的想。
原主的记忆仍然来的频繁,他花了些时间前后串联起来,发现竟只剩下原主死前的几个片段还未出现,其余部分皆已齐全。
他不仅要虞意的人,他必须要虞意的心,皇后开出的条件很好,但对他来说还不够,他要让虞意彻底对肖覃感到失望,明白谁才是一直真心对他好的人。
“嗯,放在桌上吧。”
那样也好,还能多陪殿下几天。总归他已经把该交代的都写在信里交代好了,信纸被他封在剑鞘里,剑被他放在自己房间最显眼的地方。梅山派的门徽向上。
“公子,药煎好了。”青远急匆匆的跑进来,手中端着一碗乌黑的药。
皇后挥手让他们下去准备。
现在他有了更好的办法,势必让归思彻底对那肖覃死心。
当然,不能用走的。
天气越来越暖,草长莺飞,日光无限。
零件没松动,只是许久未用落了层灰。
肖覃站在床前,无奈的看着他。
距离虞恕出发已七日有余,几封战报传回来反响都还不错,虞胤江心情也好了不少,朝堂上紧张的气氛也有所缓和。
“殿下,该喝药了。”肖覃扔掉帕子,站起身,端着药碗走到床边。
肖覃浸湿帕子,认真的擦拭每一处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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