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用左手抽出一根针,右手吊在胸前——前些天他上山采药时摔了一跤把右手摔折了,没想到会正好赶上这事。
“殿下!”虞意刚从虞胤江哪里出来,准备到御花园转转,等待宴席开始。
无论如何,至少要把肖覃的命保住。
“殿下……快进宫……”肖覃紧紧攥着江寒的左手,意识越来越模糊。
两人带着端王府侍卫的腰牌,顺顺利利的进了宫。
他记得,江寒前些日子不是摔断了手?
快进宫,告诉殿下要小心身边人——
“换上他的衣服。”另一人也从屋顶上翻下来。
肖覃便会陷入永无止境的高热、失血,最后只能用药勉强吊着命,直到他熬不住,彻底撒手人寰。
就算他医术了得能把人给救回来,也免不了从此落下病根,身体大不如从前。
“好。”青远慌张的往外跑去喊人。
“一定能成功……”他紧张的手心冒汗,嘴里念念有词,却连片刻犹豫的时间都没有,抬针便扎了下去——
“公子突然不舒服,不能进宫赴宴,差我们来告知一声。”
“睡了?”虞意刚准备回府瞧瞧,听他说肖覃睡了,犹豫片刻还是作罢。
肖覃躺在床上,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翻来覆去的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什——”他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便被扭断了脖子。
虞意摇摇头,想了想还是不放心,道:“你们先回,告诉江寒尽力而为,本王请刘老太医到府上诊治。”
“快走!”
“何事?”虞意看着他们面生,却穿着端王府的衣服。
他出了端王府大门,拐过街角,刚想抄近路去宫门口,右侧屋顶上落下来一个人。
“不舒服?”虞意皱眉,“他怎么了?”
“江太医说是染上风寒,这会儿起了高烧,但没什么大碍,已经伺候公子睡下了。”
“是睡了,殿下可还有什么交代的?”两人很恭敬。
院外,侍卫总算从青远语无伦次的解释中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不敢耽搁,翻身上马就往宫里赶。
……
“不要慌,不要慌……”江寒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
可江寒听不懂他说什么,也无暇顾及,眼看着肖覃又是一口血吐出来,他着急之下用了蛮力抽出左手,转身开始在药箱里翻找,抽空对青远吩咐道:“去,派人进宫通知殿下一声。”
半香散而已,他一定能解。
“知道了。”开始那人麻利的换上端王府的的侍卫服,同伴拖着那名倒霉侍卫的尸体藏到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