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烛趁阮夭没有看到,很不高兴地撇嘴。
“我们可怜的小宝贝一定患上了斯德哥尔摩!”
他咳了一声,开始高深莫测的装逼。
包括共进烛光晚餐和看一场电影。
阮夭买了最新出的爱情电影的票,他总觉得记忆里有人告诉过他,小情侣之间是一定要看电影促进感情的。
“他生病经常忘记吃药。”
焚香袅袅地缭绕在静室里,道士面无表情地拿出珍藏紫砂壶姿势优雅地给对面倒茶。
五光十色的霓虹把漆黑天际映出一层难辉风煌光纱,街边已经开始放起叮叮当当的圣诞歌,糖炒栗子的香气和高级香水的味道交织在一起。
他赶在休息的空隙,阴沉着脸把沈烛单独约了出来。
“他是一个独立的人,当然有权力决定自己做什么,我完全支持他。”沈烛当即展现出特别有男德的一面,卑躬屈膝贤夫良父,非常之贤淑了。
“我听说您对夭夭很有兴趣。”道士斟酌字句,考虑到对面这尊大佛一个不高兴就能把整个静室给掀了还是勉强选择了有礼貌的开场方式。
“我会。”
作为新手情侣,两人制定了一个非常详实而周密的约会计划。
沈烛忍不住上手捏捏他的鼻尖:“还难受吗?”
虽然知道弟弟并没有被做各种乱七八糟的事,可是还是很不爽啊岂可修!
“我记得你不是想吃那家的糖炒栗子,快点走吧要卖完了。”
阮夭呼出一口白气,睫毛尖上很快就凝出细细密密的小水珠,衬着微红眼眶,恍惚间好像被人狠狠地欺负过。
那边没有声音只剩下一段嘟嘟嘟的忙音。
阮夭呆呆地问:“哥哥你怎么了?”
杨道士哼了一声:“夭夭不会做饭。”
沈烛作为人类世界的实力最高点,不刻意收敛的时候威压强到可怕,光是坐在对面杨道士就不可避免地感受到背后冷汗直流。
沈烛特别淡定地一边给人递纸巾,一边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没有提醒阮夭来电话了。
原来圣诞节要到了。
沈烛决定还是给大舅哥一点面子,低头慢慢啜了一口成色极佳的上等龙井:“不是简单地有兴趣,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很爱他。”
杨道士并没有因为马不停蹄地被叫去再执行一次任务就放过敢撅他白菜的混蛋。
阮夭:“可是……”
阮夭茫然抬头看着沈烛,男人默默把一杯热奶茶塞进阮夭手里,一边安慰他:“年终都是很忙的,被上面叫走了吧?”
沈烛面无表情地背着一只手偷偷给时管局那边的老头发消息,现在立刻马上让杨道士再滚进休眠仓。
两人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阮夭现在冷静下来,顿时觉得有点丢脸淡定说:“拍的也就一般吧,我才没有感觉。”
杨道士很不爽地对弟弟老公进行一个鸡蛋里挑骨头:“但是我听说您不愿意让他继续出来工作。”
直到杨凌锲而不舍地打来第三个,哭到鼻尖红红的阮夭才感受到来电震动。
结果那其实是一部混杂着癌症、车祸、骨科各种狗血元素的大乱炖电烂片,剧情bug迭生,阮夭仍然哭的泪眼汪汪甚至都没听到道士哥哥给他打了两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