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解释也就罢了，解释完一处，楚离就问他：“听懂了么？”
他在试探楚离的同时，楚离也在试探他！
当然，他们也不担心陆非会拖慢剧组进程，因为一旦他表现不如人意，曹导会亲自教导他，让他知道导演不是好惹的，剧组的后腿是不能拖的。
就在陆非筹措言辞的时候，楚离轻声补充：“他在意的人。”
准确的说，是连在储物行存了东西都没有告知别人。
真的！
等楚离解释完，时间已经迫近中午，最后楚离总结：“从整体上看，合同是没有问题的，可以签。”
“原来是这样。”陆非低声道。
陆非抬手, 与剧组的人一一握手道别：“合作愉快，我会努力不拖组织后腿的。”
陆非看完了合同，又看了眼安坐稳坐的楚离，拿着合同就走了过去，谦逊的请教：“楚先生，我是新人，也没签订过影视合同，不知道合同的内容。能不能请你帮我看看，这合同里是否有不合理的地方。”
楚离呼吸渐促, 又在看到与剧组众人侃侃而谈的陆非时恢复平常，交握在一起的手却渐渐拧紧，指节泛白。
陆非和剧组都有意合作，签约进行的非常顺利，陆非仔细查看了合同，里面没有明显陷阱，有少量的过分条约，都在陆非的可接受范围之内，对整体没有妨碍。
楚离会知道，应该是与他的身份脱不开关系的。
这倒是没错，他确实没有把摩斯密码告知任何人！
楚离没有反对，从陆非手中接过合同，认真的看了起来。
于是，陆非坐在楚离对面，端了杯香醇可口的咖啡，悠闲的品尝。
他想，如果是以前的陆非, 笑容明朗的背后, 一定是咬牙切齿的, 他侧耳倾听了少时，好似真的听到了磨牙的声音。于是，楚离连精致的眉眼也弯了起来。
楚离翻看合同的速度不慢，很快就把不合理的地方指了出来，并且真把陆非当成新人，仔细解释给他听，逐字逐句，详细无比。
陆非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紧绷的心弦猛地松开，让他整个人都有点虚脱。又不是结巴，咱说话能别喘这么大口粗气么，鬼吓人不可怕，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剧组众人相视而笑，他们只负责合同签订这一块, 陆非是不是在拍摄期间拖后腿不在他们的管辖范围中。
简单的，楚离简单解释，新人也能听懂。
在陆非看不见的角度, 楚离唇角微微上翘, 带着得意和愉悦, 注视着陆非的目光里充斥着探究和柔光。
第32章
这是楚离第一次看到陆非在文件上签名，流畅的行楷字体，透着几分张扬纵逸, 宛如陆非本人，洒然自在。
陆非说他会在上午九点到达源圣娱乐，和剧组约定的签约时间是九点半，等了将近五十分钟，剧组的人才拎着合同踏进来。
快速跟上楚离，求证道：“楚先生，你说的他是陆非先生吧？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他在意的人的？”
复杂的，楚离复杂解释，专业术语不要钱似的往外面蹦，作为纯粹的大学还没毕业的新人，陆非自然是不能听懂的，只能麻烦楚离再三解释。
陆非不知道，不仅他松了口气，楚离同样松了口气。
不管陆非心里有多少头暴走的神兽, 他还是得微笑着在楚离的指导下在合同上签下他的名字，微笑着和剧组的人握手说合作愉快，还得微笑着对楚离表示感谢。
楚离说完，转身就走，也不管他的话给陆非造成多大的冲击。
进了电梯，两人就彻底沉默了下来，直到走进签约点，都再没有交流。
陆非和楚离到的时候，剧组的人还没有来，楚离叫人送来了两杯咖啡，和陆非相对而坐，共等剧组的人。
合同签订完毕，剧组的人向陆非交代了一些拍摄前中后需要注意的事项，便起身伸手道：“陆先生, 欢迎加入《福寿无双》剧组，希望接下来的几个月里, 我们能合作愉快。”
陆非心累的听着，有种自作自受的感觉。
当时直接签了多简单，也不用受这多余的罪了。
陆非抹去掌心上的冷汗，
陆非：“……”
其实，他只需要最后三个字！
陆非：“因为，你是他。”
说话间，两人已经站在电梯前面，楚离伸手按下要到的楼层，头也不回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获得他的信任的，但如果不是他在意的人，他为什么要告诉你摩斯密码？”
陆非登时愣住，收缩得厉害的瞳孔中清晰的倒映着楚离的身影，他知道了？